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苓段秉谦的女频言情小说《替男友顶罪出狱后,他娶了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为段秉谦出生入死十年。他夺回段秉谦家族掌权地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送进监牢替他顶罪,曾经我在风雪中拼尽全力救治好他的双腿。在枪林弹雨中冒死将他背到安全处。在他生病时事无巨细地照顾。出狱后他抱着白月光对我轻描淡写道:“你不是一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这次能替孟苓嫁给一个植物人吗?”众人嘲笑我十年付出一文不值。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这十年隐忍不过是为了救活我的未婚夫。在教堂前我苦苦跪求上帝。以100件事赎罪换回我爱人的性命。我签下卖身契答应这最后一件事后。我将彻底离开不再回头。1“编号9527,你可以出狱了。”监狱门打开,阳光刺进我的眼里,我恍若隔世。与此同时,我的手机收到消息:我的从前的未婚夫范慕行的灵魂开始逐渐苏醒。听到这句...
我为段秉谦出生入死十年。
他夺回段秉谦家族掌权地位后。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送进监牢替他顶罪,
曾经我在风雪中拼尽全力救治好他的双腿。
在枪林弹雨中冒死将他背到安全处。
在他生病时事无巨细地照顾。
出狱后他抱着白月光对我轻描淡写道:
“你不是一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这次能替孟苓嫁给一个植物人吗?”
众人嘲笑我十年付出一文不值。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这十年隐忍不过是为了救活我的未婚夫。
在教堂前我苦苦跪求上帝。
以100件事赎罪换回我爱人的性命。
我签下卖身契答应这最后一件事后。
我将彻底离开不再回头。
1
“编号9527,你可以出狱了。”
监狱门打开,阳光刺进我的眼里,我恍若隔世。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收到消息:我的从前的未婚夫范慕行的灵魂开始逐渐苏醒。
听到这句话,刹那间,硕大的泪珠从我眼中滴落。
在监狱里被诬陷、被孤立、被殴打,我都没有哭过。唯有看见这条信息,十年来的隐忍和委屈终于能向外倾泻。
——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
十年前一次飞来横祸,范慕行车祸成了植物人,本来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我们就这样阴阳相隔。绝望中我在教堂跪满99天,神父看到我的诚意,告诉我上帝传达了旨意,我要做满100件事还清我的罪孽后,范慕行就能醒来。
上帝给了我复活爱人的机会,只要找到对应的人做满100件事就能赎罪。
在这十年间,我丢掉自尊、无下限地舔着段秉谦,但凡是他要求,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直到三年前,段秉谦在公司继承人的竞选中,靠泄露公司机密打败了对手。
这种商业危机一般都会提前找好替罪羊,那天他发信息说他胃疼,我早早煮好羹汤赶到段秉谦家族,刚进门,别墅的灯瞬间熄灭,身后一双手紧紧将我反绑住按在地上。
“果然是你,你大半夜跑来段秉谦家族做什么!”
话音刚落,别墅恢复明亮,我才看见大厅站着很多人,有警察、检察官、公司的人还有段秉谦,他冷漠地看着我,语气冰凉不带一丝感情:
“就是她,盗取了我们公司的机密。”
警察走过来质问:“温书意,现在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
这是第98件事,离成功仅剩两步之遥。在段秉谦惊讶的目光里,我微笑着一字一句道:
“我认罪。”
自此我获得三年有期徒刑,三年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过我。似乎是知道我没有任何家人,在狱中我总是被欺负,每天新伤添旧伤。
交接手续的时候,狱警和工作人员态度很差,当着我的面不断碎碎念。
“听说就因为这女的,导致段秉谦家族损失上千万。”
“段秉谦家族还蛮讲义气的,这种害群之马还愿意让她回去。”
“好像还连累了秦少的名声呢,这种倒贴的女人不值钱又恶心。”
看来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罪人,我苦笑着走出监狱,路边空空如也,没人接我也打不到车,我只好拖着两条腿慢行在前往段秉谦家族别墅的路上。
长途跋涉后我终于步入别墅区,远远看见门口铺了很长的红毯,红毯两边是一排排新鲜的白玫瑰,段秉谦家族别墅门口停着无数辆豪车,大门上挂着一条很长的横幅,用大字写着:
“恭迎小姐回归!”
我有点疑惑,段秉谦居然为我准备了接风宴?
我被眼前的白玫瑰吸引,刚要伸手去碰,身后段秉谦的声音传来:
“温书意,这是你的脏手能碰的?在监狱待了几年,连规矩都忘了?”
我转过头,阳光下段秉谦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无比冷漠,这时段秉谦家族别墅内冲出一个娇俏的身影,一头撞进段秉谦的怀里。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纯的脸,根据她这身华丽的礼服,我这才认出,这是这本书的女主、段秉谦的白月光孟苓。
段秉谦爱孟苓爱了八年,但是孟苓却嫌他没地位很快甩了他,跟着别的男人出了国。直到段秉谦坐稳公司总裁的位置,孟苓才又回到他的身边。
我默默退到一边,才明白恭迎小姐回归,是在恭迎孟苓回国。
段秉谦搂着孟苓进门,我跟在他们身后。刚进门就感受到无数异样的眼神,低头才发现我还穿着当初入狱时的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和高洁优雅的孟苓形成鲜明的对比,估计没人会想到段秉谦家族的宴会里会出现这么穷酸的人。
但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其他,宴席上的各种美食让我不自觉流口水。在狱中这些年我没吃过几顿饱饭,此时大脑完全被美食占据,直勾勾抓起一块蛋糕准备大快朵颐,一只手直接打掉我手上的蛋糕,狠狠踩在脚下。
我迷茫地抬起头,几个富家子弟挡在我的面前。
“哟,这不是温书意吗,坐牢出来啦?看你这馋样,估计在牢里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吧?”
“坐了牢也敢回来,这也就是秦少不计前嫌,还敢让你这条丧家犬回来。”
其中一个人直接将我的头按在地上,狠狠蹂躏:
“你这种人只配做狗,快,舔我脚上的蛋糕,我就让你起来。”
我使劲挣扎,这边的骚动引起了段秉谦的注意,他看向我的方向皱了下眉,孟苓顺着他的目光,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的声音柔弱,音量却又刚好能让在场的每个人听见:
“段秉谦,这就是你那个刚出狱的朋友?”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锁定了我。我被死死按在地上,踩烂的蛋糕像烂泥一样糊在我的脸上,周围人都在哈哈大笑。孟苓将我扶起,小心翼翼擦掉我嘴边的奶油。
“你们别这么过分,来,好好吃吧。”
孟苓拿起一块蛋糕递给我,饥饿使得我考虑不了其他,直接将蛋糕吞下。
我听见孟苓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无辜:
“段秉谦不计前嫌地接你出狱,你不应该感谢他吗?”
我疑惑地看向段秉谦,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从管家那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我:
“签了吧,替孟苓完成一桩联姻,算是你对我的报答。”
文件内的结婚对象,是一个植物人。
所有人都在偷笑:
“到时候结婚,男方不会亲自出面,是用一只大公鸡当替代。”
“真可怜,那位纪安家族可怕的主母吃人不吐骨头。”
“凡是嫁到纪安家族的女人最后都死了......”
议论声的嘲笑声里,段秉谦似乎有些不忍,语气缓和: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可以不接受......”
“我愿意。”
我打断他,语气一如当年甘愿替他顶罪般坚定。他似乎不敢相信,直愣愣地看着我。
“这你也愿意?”
温书意居然,这么爱他?不仅心甘情愿替他坐牢,还愿意为了他嫁给其他人?
段秉谦愣神的时候,我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
“这是你所希望的,我替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吗?”
我和段秉谦对视,似乎是意识到段秉谦的心软,孟苓的脸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挺着胸微微蹭了蹭段秉谦:
“段秉谦,你心疼了吗?”
段秉谦这才回过神,手搂住孟苓的细腰带向自己。
当着众人的面,段秉谦下意识和她紧紧贴在一起:“我怎么舍得孟苓去嫁?”
孟苓娇嘤一声,抵住他的胸,得意地瞥向我。
我笑了一声,拿起笔,爽快地签了字。
见我完全同意,段秉谦开始找补:
“你放心,婚礼定在七天后,这周内,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好好对你。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允许你爬上我的床。”
“但是不能有孩子,我不会生下和孟苓以外的孩子。”
我摇摇头,自动忽略他的话,内心里满是轻松。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七天后,我就能彻底解脱了。
签完字我站起来,眼前一阵眩晕,狱中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我得了严重低血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拦住了我,将我打横抱放在沙发上,过了一会,一丝丝蜂蜜糖水浸入我的嘴角。几勺糖水下肚后,我的意识逐渐恢复,看见面前模糊的脸,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曾经我的未婚夫范慕行,也是这样照顾我。
这十年来,我遭受过太多委屈和折磨,唯一支撑我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见到他。
只要能让范慕行复活,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还陷在回忆中,见我醒来,段秉谦直接站起来把我甩开,我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头狠狠撞击地板,痛苦地捂住头时就听见段秉谦的声音: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只不过是对你的补偿。”
旁边的宾客又开始议论纷纷:
“给点阳光她就灿烂,真是不能给舔狗一点好脸色。”
“秦少心善,她就赖在秦少的腿上不起来,好恶心的女人。”
“秦少,别管这种人了,反正她也答应嫁到纪安家族了,还不如就丢给纪安家族算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孟苓突然走过来,无人注意的角度,她的高跟鞋狠狠踩住我的手。我惨叫一声抽回手,孟苓顺势往后一倒,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中,倒在了红酒杯塔上。一瞬间巨大的倒塌声和碎裂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孟苓!”段秉谦瞪大眼睛,冲过去将孟苓从玻璃碎片中抱起来。
红酒全部倒在孟苓的白色礼服上,大片的红色汁液像血液一般,在白色的衬托下格外刺眼。“孟苓,孟苓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段秉谦慌乱地想擦掉孟苓脸上的泪水,转头对管家怒吼,“快!快叫救护车!”
孟苓没有回答他,脸朝着我的方向,我被高跟鞋踩到的手鲜血淋漓,疼得颤抖。却听见孟苓说:
“温书意,你为什么要推我?你不是已经心甘情愿嫁入纪安家族了吗?”她的泪水要落未落,显得格外可怜,“我知道,你是不是很恨我?所以才表面装大度,背地里报复我。”
这话一出,大厅安静了几秒。孟苓的闺蜜率先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没安好心!刚刚故意装晕倒博可怜,就是想让秦少心软,别让你嫁到纪安家族是吧?”
一时间大厅内所有人义愤填膺,抓起手边趁手的东西就砸在我的身上。我被蛋糕奶油砸了全身,狼狈地抱着头捂着伤口。
一双皮鞋慢慢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接着段秉谦抬起脚,踩在我的头上。他的鞋反复在我头上碾压,我被迫俯趴着,脸颊紧紧贴在粘稠的奶油上,卑微至极。
“你居然敢伤害孟苓,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博得我的同情,就能留下来?做梦!你现在就滚,从今天起,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他把脚拿了下来,我强忍疼痛爬起来,看着段秉谦的眼睛一字一顿:
“好,如你所愿,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只要和那个植物人顺利结婚,唤醒范慕行,我就能离开这个世界。我不必再像以前一样跟在段秉谦身边舔着他,现在我是自由身,想走就可以走。
段秉谦似乎是没料到我如此硬气,居然敢反驳,冷笑着回道:
“我看你这张嘴硬到几时,到时候别哭着求我收下你!”
“放心,答应你嫁到纪安家族,我就绝不会食言,也不会再纠缠你。”
我直接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中推开段秉谦家族的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嘲笑声:
“别管她,让她走!居然敢伤害孟苓姐,不把她腿打断都算是对她的恩赐。”
“秦少,放心吧,不超过三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你了。”
此时我迎着阳光,回忆起范慕行温暖的笑容,眼睛里充满希翼。
这一次,我不必再回头了。
范慕行,只要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我们就能相见了。
离开段秉谦家族的路上,额头和手上的伤口不断渗血,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赶紧奔去医院。护士看着我浑身狼狈的模样,又看了看远处的豪华病房,摇了摇头。
她嘟囔了一句“人比人气死人。”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孟苓也到了医院,医生正在替她取出玻璃碎渣。为了诬陷和赶走我,她也是下了血本,居然连自己的皮肤都愿意牺牲。
医生每操作一下,孟苓都发出娇声,缩进段秉谦的怀里,二人旁顾无人般腻歪起来,让人看得生理不适。
护士一把拽过我的手,打开酒精瓶洒在我的伤口,粗鲁的消毒过程让我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我的手背被孟苓的高跟鞋踩出一个坑,肉都烂了一大片,手背上全是紫色瘢痕,一看就是奔着要废掉我的手来的。
等我的伤口都包扎好,我拿好收费单要走,转角处和孟苓面对面撞到。
段秉谦不在,孟苓直接卸掉伪装,手抱着胸前满脸嘲弄地看着我:
“怎么样,被赶出段秉谦家族的滋味不好受吧?”
孟苓不知道,这种话对我的打击程度约等于0。离开段秉谦家族唯二不好的是没有饭吃,其次是没地方睡觉,而孟苓还以为我是放不下段秉谦。
我没搭理她,绕开她要就走,她走上前一下挡住我的路。我皱着眉看向她:
“楚小姐,既然我不是段秉谦家族的人了,你在外面这样,我可是要翻脸的。”
孟苓冷笑一声:
“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贼心不死,表面要走实际上想让段秉谦回头找你吧?以为靠欲擒故纵就能爬上段秉谦的床?”
我自知这个女主有和纪安家族断绝联姻的能力,为了确保我能顺利结婚完成最后一件事,我不敢轻易惹怒孟苓,只好耐着性子和她周旋: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彻底消失在段秉谦面前!”
“他心里爱的只有你,况且我已经答应了嫁入纪安家族,不会妨碍到你。”
“不行,这样还不够......”
孟苓拿出一封请帖,我接过一看,是她和段秉谦订婚邀请函。
“我和段秉谦就要订婚了哦,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订婚宴,我要让你亲眼看见然后死心。”
我摇头:“不想去,我还有事呢。”
孟苓似乎知道我会拒绝,没有很惊讶,开口问道:“难道你的玉佩也不要了?”
我难以置信:“我的玉佩在你那?”
孟苓得意地笑:“当然,段秉谦见我喜欢,趁你服刑期间,把你的玉佩送给我了。”
我两眼一黑,那块玉佩是范慕行亲手为我磨制而成。玉不是什么好玉,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走之前孟苓丢下一句“你不来,我不会把玉佩给你。”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个订婚宴我必须去一趟了。
订婚举办当天,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现在了宴会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我姗姗来迟,走到大堂门前本来想偷偷溜进去,谁知道孟苓一下就看见我,大声喊了我的名字。
一道道目光扫向我,大家满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知道,我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段秉谦穿过宾客向我走来,满脸寒霜:
“哼,你的骨气呢?昨天不是还硬气得很吗?今天就后悔了?”
“你果然离不开我,今天又憋着什么坏心思呢?我警告你,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订婚的!”
孟苓穿着订婚礼服,优雅而高贵地走过来,贴着段秉谦站立:
“温书意,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还是忘不掉段秉谦?”
看来孟苓没有告诉段秉谦我来这的目的,我还没开口,她眼泪汪汪:
“段秉谦,看来温书意真的很爱你,不如,我把你让给她吧......”
说着她就要扯掉脖子上的挂饰,我才发现,她脖子上待着的是范慕行送我的玉佩。
“孟苓!”段秉谦紧张地阻止她,“我只爱你一个人,。”
“你赶紧滚!”
“可是,我的玉佩......”
我想要解释,宾客们围过来将孟苓护住。
“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了?上次刚把孟苓推倒,这次又想干嘛?”
“求你去死吧,你这种恶心的渣滓,能不能不要再破坏他们了?”
在众人的指责里,孟苓挑眉看着我,满脸得意。我才发现我又上当了,孟苓根本没打算把玉佩还给我,叫我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不过是为了羞辱我。
看着她脖子上的玉佩,我不能把范慕行的东西让给任何人。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满脸恳求地看向段秉谦:
“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婚礼的,这是高级人参,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另外,我希望你能把玉佩还给我,让我留个念想。”
段秉谦愣愣地看着我,他没想到弃我如敝履,在和别人的订婚宴上,我却还关心他的身体。
沉默良久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他接过礼盒,扫了一眼孟苓胸前的玉佩,点头同意:
“好,我可以答应你。”
目的达成,我安心地退到角落,看见段秉谦拉住孟苓,深情款款地吻上去。
订婚礼成,我准备偷偷离开,突然台上的孟苓叫了一声。
“我的钻戒不见了。”
现场出现骚动,我不想再有任何纷争,走到门口突然被一个保安拉住。
“小姐,可以看下您的包吗?”
还没等我同意,保安强行翻开我的包。
一枚钻戒掉到了地上。
这枚钻戒的出现,像是彻底为我判了死刑。
宴会厅像水滴入滚烫的油中一下沸腾起来,所有人冲过来拽住我,将红酒和菜品往我身上砸。
“她是小偷!”
“别让她跑了!
“我就知道她来参加订婚没安好心,居然敢偷钻戒!”
保安冲上来将我按在地上,我的脸再次死死贴在地上,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孟苓手上的订婚钻戒,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我的包里。我抬头,注意到人群中有个服务员突然离开了现场,才忽然想起来,刚刚这个服务员撞到了我的包,钻戒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放进来的。
在人群嘈杂里,段秉谦推开人群,拿起地上的钻戒,满脸冷意看着我说:
“我还以为你真心悔过,看来,是真的不该对你心软。”
我张了张嘴,划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刻证据确凿,我再怎么解释都没有办法。
段秉谦抓住我的手,劲大到很快在我的手上留下勒痕:
“看来,不让你长个教训,你是不会改过自新了。”
孟苓走过来抱住段秉谦的胳膊假心劝道:“算了吧段秉谦,温书意可能是嫉妒我,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孟苓,你还是太善良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段秉谦打了两声响指,一旁的助理递上来一柄匕首。
“你不是一直想拿走属于孟苓的东西吗,没了这双手,你还怎么拿?”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大家中预料的害怕,只是我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是:没了这双手,我还能嫁到纪安家族吗?
保镖将我的手攥住,段秉谦拿着一把刀慢慢逼近我,我冷汗直流,直接跪下来求段秉谦:
“求你,别这样对我,这十年我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忘记林场山庄的事了吗?”
段秉谦一顿,在林场山庄的那场封路大雪里,我照顾了重伤的段秉谦整整三个月。
当时段秉谦家族在激烈地抢夺继承者的位置,段秉谦作为小儿子,势力和股份都比不上当时坐上副总裁之位的哥哥,在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中,段秉谦被困在车内,是我不顾性命将他拉出车外,一瞬间巨大的爆炸气浪将我们推出数十米,段秉谦撞到一块石头上双腿失去知觉。
为了不被发现,我背着他在深夜的雪地里艰难爬行,将他送回林场的一处偏僻别墅。由于封路,没办法去医院,段秉谦抱着自己没知觉的腿满脸死意。我在原世界是中药师,凭着经验决定医治好段秉谦的腿。为了采摘最新鲜的药材,我在清晨雾气刚起的时候进山采药、半夜熬制,一天三次按摩和针灸,三个月后,他的腿终于恢复了。
他下地的一瞬间,段秉谦的脸才恢复生机。他说等他坐稳位置后,一定不会辜负我。
等到的却是三年的牢狱之灾。
后来我才知道孟苓当时寄了一副西药给他,孟苓也是医学专业,段秉谦一直以为是孟苓的药他的腿才好的。我看过那幅药,不过是简单治疗皮外伤。
我没有解释,只因我救他完全是出于医者本能和我的未婚夫。抱着能见到范慕行的信念,才熬过每个孤单的日夜。
段秉谦明显是想起来了,拿着刀的手缓缓放下。良久,他缓缓开口:
“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见血也不好。”
孟苓的脸色僵了一下,抽泣了一声。段秉谦听见了,又继续说:
“但是,为了孟苓,我也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你。”
“既然你想阻挡我们在一起,不如现在就跪下,让我和孟苓跨过你的身体,走向我们的幸福。”
我的眼泪偷偷滑落,再忍忍就好,只要能见到范慕行,所有委屈我都可以忍受。
我点点头,轻声道:“可以。”
只要别影响我嫁到纪安家族,做什么都可以。
我当众跪下,匍匐在段秉谦和孟苓面前。像狗一样的跪姿,惹得周围哈哈大笑。由于这个惩罚过于屈辱,哪怕没有断掉我的胳膊,宾客们也都没有意义。
我跪下的姿态被很多人拍了照片,闪光灯不断亮起。
“。”
段秉谦牵起孟苓的手,抬脚从我身体上跨过。
“从此以后,你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滚吧。”
我默默地拍拍膝盖上的灰,走出大门。
第二天,我在订婚宴上跪着的照片被放大到各个新闻的头版头条上,标题是“段秉谦家族罪人在订婚宴上做狗为哪般?”
看到报纸时,我正在前往纪安家族的路上。
还剩下四天,四天内,我必须把那个植物人唤醒,让他和我顺利结婚。
纪安家族是个老派的世家大族,之前在鹿城一直是数一数二家族,自从十年前唯一的儿子瘫痪后,就开始销声匿迹,但是老派的底蕴还是在的。
纪安家族的生意一直如火如荼,提到纪安家族,段秉谦也会畏惧三分。
江南烟雨中,我撬开纪安家族厚重的宅门。门很快打开,我提起笑脸期待地看向来人,谁知道门内的管家看我第一眼,就重重合上门。
“晦气,哪来的一条狗!”
透过门缝我才看到他手臂间夹着一份报纸,我赶紧使劲敲门:
“我是来救你们家少爷的!”
吱呀一声,门又打开了。管家上下打量我:
“就你?”
我刚要开口,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管家,是谁啊?”
五年前在替段秉谦采药的时候,我无意救下一个女人。瞒着段秉谦照顾她伤好,直到有一天她销声匿迹,我便再也没见过她。
这个声音,似乎就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张管家似乎前去汇报了,过了很久,门重新打开,我被请了进去。
纪安家族家大业大,四合院十分古色古香,我被带到一间宽大的茶室坐等。没一会,我听到动静,纪安家族的保姆又领着人进来。高跟鞋哒哒地回荡在长廊上,我刚抬头,就和迎面而来的孟苓撞上。
孟苓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直接愣住了,段秉谦从身后跟上来,看到我也停顿住了。
下一秒,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
“你跟踪我?我不是让你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吗?”
我赶紧解释:“我是来找纪安家族少爷纪安的。”
段秉谦脸色这才好起来,疑惑道:
“你找他干什么?”
“我是来医......”
“你是为了求纪安家族收留你,所以早早就来了?”孟苓打断我,“可是温书意,你只是替我嫁到纪安家族冲喜的工具,你以为,纪安家族会对你有好脸色吗?”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受欺负,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待会闹得纪安家族主母生气,可就不好收场了。”
她的话温温柔柔,似乎在好心提醒,一旁的段秉谦欣慰地看着她:
“孟苓,你真善解人意。”
我也很纳闷孟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一旁的保姆开口:“孟苓小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一身的医术,所以我们纪安家族才特意去请孟苓小姐为我们少爷看病。”
段秉谦点点头:
“我知道孟苓的本事,当初我这双腿就是孟苓寄来的药治好的。”
我转头看向孟苓,她高傲地抬头看我一眼,眼里都是嘲弄。
孟苓撒娇似的抱住段秉谦:“段秉谦,我怕温书意在这里妨碍我治疗。”
“她一个家庭妇女,什么都不懂,”
段秉谦挥了挥手,门口的两个保镖进来架住我,把我往外拖。
“干什么,放开我!”
“你还是走吧,别妨碍到孟苓。”
保姆满脸不耐:“这种人也配进我们纪安家族,真是脏了纪安家族的地!”
“住手!住手!”
管家气喘吁吁朝茶室跑来,“快住手,这是贵客!”
孟苓笑着迎上前:“张管家,你来啦,快带我们进去吧。”
谁知张管家却直接绕开他,朝我径直走来。
“放开,都放开!”
保镖松开手,张管家恭敬地朝我鞠躬:
“温书意小姐,您快给我来,我们主母要见您。”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段秉谦拉住孟苓直接开口问道:
“确定没有认错人?这位才是孟苓。”
保姆也在一旁帮腔:“对啊对啊,张管家,你是不是记混了?”
张管家睨了她一眼:“你被解雇了,纪安家族真正的贵人都不知道!”然后没理他们,为我在前面带路。我受宠若惊,这还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被人尊敬。
“这......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家庭妇女......”孟苓在我身后喃喃自语。
当着段秉谦和孟苓的面,我跟着张管家率先一步离开。
走过游廊,尽头是一个红木门,推开门,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幕帘后面。
我惊讶地看着她,叫出声:
“真的是你?”
主母温和一笑:“温书意小姐,好久不见。”
主母上来拉住我的手,我刚要开口,她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
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段秉谦和孟苓看到。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孟苓挤到一旁,伸手要去搀扶。
“江姨,你这是做什么!你居然跪她这种人?”
苏韵推开她的手,转个方向继续跪在我的脚下。
“求你,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段秉谦奇怪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一个只会照顾人、什么都不懂的弱势女有什么本事。
我把苏韵扶起,回道:
“我既然同意嫁给他,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会对他负责的。”
只有和他成功完婚,我才能复活范慕行,所以,我拼了所有医术都会将他救醒。
听到我这句话,段秉谦的脸色有点变化,随即不爽道:
“少在这吹牛了,你懂什么治病救人?孟苓才是真的医生!”段秉谦将孟苓拉到苏韵面前,“江夫人,孟苓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肯定能救活纪安。”
“我的这双腿就是她治好的!”
苏韵似笑非笑:“你的腿是她治好的?哼,我可不相信一个抛弃我儿子的人。”
孟苓脸色一白,段秉谦替她解释:
“孟苓很早就和我有了婚约,我们青梅竹马多年,和纪安的婚姻本就是父母强行安排的。”
苏韵冷笑一声:
“我看你真是识人不清,算了,好在现在我有了温书意,你们可以走了。”
孟苓继续辩白:
“江姨,,她怎么可能会医术,说不定只是糊弄你。你把纪安交到她手上才是真的害了他!”
“我知道退婚是我不对,为了补偿,我会尽力医治他的!”
谁知道苏韵像是听不见孟苓的话,对着管家自顾自道:
“送客!”
就这样,段秉谦和孟苓被赶出了纪安家族。第一次受到这么奇耻大辱,孟苓在门口发起火来:
“什么狗屁纪安家族,根本不知好歹!”
段秉谦看着她,似乎觉得面前的孟苓有点陌生,以前她是那么的温柔似水......
孟苓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抱住段秉谦撒娇:
“段秉谦,我是怕纪安家族被温书意骗啦,你忘记温书意一直想破坏我和你的关系吗?这次,说不定也是她故意撒谎,想引起你的注意。”
段秉谦若有所思:
“如果她真的说谎,纪安家族自会查出来。我的腿是你治好的,我自然相信你。”
孟苓抱住段秉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温书意,你这个贱女人,我们走着瞧。
段秉谦带着孟苓刚回到别墅,保姆就急匆匆上来汇报:
“少爷,老夫人的病又复发了......”
秦母一直有着气泡肺病,时不时抽痛睡不着。听到母亲又犯了病痛,段秉谦赶紧拉着孟苓上楼。打开门,秦母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
“妈,孟苓来了!她的医术最好了,她会帮你缓解疼痛的!”
秦母叫道:
“温书意呢?那丫头怎么没来?”
“妈,她已经去纪安家族了。”
“那个死丫头,亏我们段秉谦家族收留她那么久!走了也好!现在有了孟苓,我不需要她照顾了!”
孟苓一看病例,有些心虚。什么气泡肺病,完全没听过啊......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放心吧秦阿姨,我去给你找药。”
孟苓快速下楼,从包里拿出两粒布洛芬递给保姆。
“这是我在国外找到的特效药,你拿去给秦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段秉谦欣慰地看着母亲吃下药,病痛缓解后睡着了。他想着,幸好有了孟苓,温书意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女人。
一个连保姆都不如的女人,根本比不过孟苓。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秦母对布洛芬过敏。
另一边,我跟着苏韵走到一间偏僻院落。这里环境雅静,最适合静养。
推开门,一个年轻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的周围插满了仪器,有私人护理在看护。
纪安的皮肤白得能看见血管,是这么多年一直躺在房间不见光的原因。他的五官分明、面如雕刻,锋利的眉眼因为睡着的关系显得十分平和。
本应生机勃勃的年纪,他却沉睡了很多年。
“我找遍了所有名医都没有用,还是醒不过来。”苏韵不知不觉声音哽咽,她握住我的手道,“温书意,你曾经救过我,我知道你很厉害。”
我上前查看纪安的身体状况,我提前看过他的病例,他在十年前一次高烧后彻底昏迷不醒,医生诊断他是烧坏神经引发的脑损坏。
十年前,正好是范慕行车祸死亡的时间......
我摇摇头,不会这么巧的。我的任务没做完,系统是不会提前发放奖励的。
我拿出我的中药箱,开始给纪安诊断。
另一边段秉谦家族别墅内,秦母吃完孟苓的药后,情况只是暂时好转起来,半夜依然被疼醒,大喊着段秉谦。
段秉谦刚忙完工作,公司内斗让他焦头烂额,听到母亲的喊叫声赶紧派人去找孟苓过来,孟苓却不接电话。
保姆拿着空的药瓶对满脸担忧地对段秉谦说:
“以前都是温书意小姐亲自为夫人做药的,现在病发也是停了药的原因。温书意小姐走了之后,药也吃完了。”
段秉谦有点发怒:“没了她,我妈难道就没人能管了?”
“可是......以前温书意小姐确实照顾得无微不至......”
段秉谦揉揉眉心,叫人先请私人医生。一顿忙碌之后,别墅才恢复安静,段秉谦抬头一看,已经凌晨三点了。他松了松领带,习惯性地喊道:
“温书意,给我煮个夜宵。”
没有人回应,段秉谦才想起来,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她坐牢前做的最后一碗汤,他没有喝,看着她被压上警车。
他以为她替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挣脱他去了纪安家族。
段秉谦皱眉,胃开始隐隐作痛。
他很久没有犯过胃病了,这几年来,都是温书意在照顾。每次疲倦的时候,她都是端上细心熬煮好的汤,他总是嫌弃里面有中药味,可是他的胃病却一次没有发作过。
想到有温书意在的这十年,他的所有小事都井井有条,母亲也没有不顺心的时候。
现在温书意离开了,为什么觉得生活开始乱了呢?
段秉谦看着从九点就开始不回信息的孟苓,有些烦躁。可是孟苓治好了他的腿,他不能忘恩负义,对温书意,他只能尽量补偿。
上一次她偷孟苓的戒指,他没有废掉她的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她居然不回来感谢自己,翅膀真是硬了。
慢慢的,段秉谦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细声说话,他睁开眼,一只手伸过来替他盖上被子。段秉谦惊喜地拽住那只手:
“温书意!”
孟苓的声音响起:“段秉谦,你......你在叫谁?”
看到孟苓那张震惊的脸,段秉谦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刚刚居然梦见温书意那个死女人了。
他赶紧安慰:“对不起孟苓,她在我身边很多年,我习惯了。”
孟苓眼含泪水,不可置信:“你怎么在喊温书意的名字,你爱上她了是吗?”
“不是的,我只爱你一个,你是知道的。”
看着段秉谦有点面露不耐,孟苓赶紧岔开话题。
“好啦,我知道了,是我昨天睡着了没接到电话,所以我一大早来看你。”
段秉谦点点头,起身回房间休息。
孟苓跟在后面,拳头握得紧紧的。内心不断想:段秉谦的心居然开始向那个女人倾斜......我得抓紧时间了。
回忆昨天饭局上,纪安家族掌门答应她的父亲一定会赶走温书意这个女人,她不由得松口气。
“温书意你这个贱女人,!”
熬药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日历。
离婚礼还剩三天。
在我治疗的这几天,纪安的脸色恢复了一点红润。苏韵很满意,把我当做上上宾。但是我发现一件意料之外的坏消息。
纪安的沉睡貌似不是因为生病,从我的诊断看,他的病已经痊愈。
唯一心口处,空缺了一块,药物医治不了,缺的是机缘。
我仔细琢磨,感到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帝的指引。当我沉思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几名家仆,猛地打翻我的药箱,所有工具和瓶罐药材摔落一地。我想要阻止,却被两名保镖钳制住,按倒在地。
“放开我!你们疯了,这些是江少爷的药、是救命的药!”
“是救命还是骗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双高跟鞋伴随着哒哒声高傲地走到我面前,我抬起头,就看见孟苓那张嚣张的脸停在上方。她的身后还跟着段秉谦和苏韵,以及一位陌生的老者。
苏韵看着我,向老者着急地解释:
“这位是我请来的治疗楠儿的医生,她医术很好的,曾经还......”
“江阿姨!你千万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最喜欢骗人了!你们还不知道,她刚刚才从牢里面出来呢!这种人你们也敢用她吗?”
苏韵不满地瞪着插嘴的孟苓,还想要辩解,就听见那位老者开口道:
“够了,我已经都知道了!”
他看向我,缓缓道:
“念在你是段秉谦的朋友,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你坑蒙拐骗混入我纪安家族,现在收拾东西滚蛋,婚约作废,我可以既往不咎!”
一听到婚约作废,我急得瞪大眼睛。没了这笔婚约,我该怎么救范慕行?
我看向段秉谦,这桩婚姻是他自作主张,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应该会站出来阻止。
怎料段秉谦也附和:“你还是快走吧,为了接近我做出这些下作手段,不仅会让人瞧不起,被戳穿了,在整个鹿城也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听到段秉谦的话,我有些意外,是他自己将我推向纪安家族,现在又反悔了?
孟苓继续假惺惺道:“对呀,妹妹,没有这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力气活。我的医术可是在国外熏陶回来的,而你什么都不是,居然也敢来招摇撞骗?”
我没有理会段秉谦和孟苓的话,让纪安醒来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直接关乎到我未婚夫的生死,我怎么能轻易退缩?
仔细观察这老者,见苏韵和段秉谦对他恭敬的态度,再结合之前宴席上宾客们谈论的纪安家族掌权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位老者——整个鹿城数一数二的大佬,纪安家族老太爷。
没想到孟苓为了对付我,居然请动了他来。
钳制住我的保镖正准备将我拖走,我手一转,从袖中飞出两根银针扎在了保镖的麻筋上,他们瞬间松开手,疼得不停甩手。
看到我居然敢反抗,孟苓气得跳脚:
“温书意,你在江老太爷面前都敢这么目中无人!”
我转过头对上江老太爷阴鸷的双眼。他冷笑道:“小丫头的手段还挺多。”接着拍拍手,从他身后涌上来十几名彪形大汉,层层堵住我。
“直接卸掉这妮子一双腿,扔出纪安家族!”
眼看着大汉摆着臂膀朝我走来。
“等等!”我大喊一声,“谁说我在招摇撞骗?我本来就是医生!”
我走到植物人纪安的身边,拿出银针扎在纪安的几个穴位上。下一秒,他的身体动了动,嘴角发出细微的呢喃声。
看到这个反应,苏韵扑过来痛哭:
“楠儿!”
众人都愣住了,十年来,纪安都像个活死人一般没有一点生息,无数神医看过都束手无策,面前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居然能让这植物人展露出一丝生机?
江老太爷看见这一幕也十分震惊,他以为这唯一的孙儿再也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看向我的眼神瞬间亮起: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收起银针长叹:
“我说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能。”
我自动忽视一旁段秉谦看着我不可思议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打碎的药,又看着孟苓的方向意味深长道:
“如果不是你们闯进来打断我,说不定,江少爷离醒来更进一步了呢。”
孟苓知道我在嘲讽她,大叫起来:
“你这女人不知道又用了什么邪门招数,江老太爷,你可千万不能信她啊!”
江老太爷此时看我的目光充满敬佩:
“不管什么正道歪道,管用的就是好道!这么多神医术士请来,都没办法让我的孙儿动弹分毫,我请你来看,你也做不到。十年来,唯一让楠儿有点动静的就是眼前这位温书意小姐,她不是我们纪安家族的希望是什么?”
接着充满鄙夷的韵味对孟苓说:
“如果不是我自幼看着你长大,和你父亲有点交际,才同意你退婚。不然凭你忘恩负义的性格,见我孙儿成了植物人就换了新目标,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甩了甩衣袖:“来人,送段秉谦和楚小姐回去!我要好好招待温书意小姐!她才是我们纪安家族的贵客!”
很快,十几名大汉便切换了目标,对着孟苓和段秉谦毫不客气:
“段秉谦,楚小姐,请吧!”
孟苓还想再说什么,被段秉谦拉住手腕拽走了。
我捡起地上的药箱,江老太爷赶紧拦住我,满脸讨好:
“我一看温书意小姐的气质,就知道你并非常人,刚刚是我眼拙,请温书意小姐不要介意!”
我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事:
“那我和纪安的婚礼......是否能照常举行?”
“能,肯定能!温书意小姐不嫌弃我孙儿是植物人,那等他病好后,我们纪安家族自然会好好对你!明媒正娶,决不食言!”
我点点头,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没想到,我是神医的消息,被江老爷子和苏韵很快公布出去,一夜之间,整个鹿城都知道我让植物人纪安起死回生的事。
众人十分震惊,这还是当初段秉谦身边、那个一无是处的舔狗吗?
段秉谦一大早就被好基友的电话轰炸,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信息爆了,朋友们都在问他怎么回事。他点开好基友发来的新闻,看到标题大字——鹿城惊现神医!纪安家族少爷起死回生!三日后二人大婚,全城送上祝福!
刺眼的“婚礼”二字狠狠扎在段秉谦眼中,他猛地将手机摔出去,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好样的!温书意这个女人!现在居然长本事了!
用这种手段吸引他回头?他不吃这套!什么狗屁神医,肯定是假的!
他看向自己的双腿,回忆起当初在林场别墅待着的三个月,温书意对自己的悉心照顾......难道这双腿,是温书意治好的?
他的思绪乱七八糟,一会想到温书意的无微不至,一会想到温书意曾经对自己的付出。
这个女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以前也负气出走过,当初他一连七天故意将她通宵熬得药倒进厕所,她忍无可忍摔碗离去,最后又乖乖舔着脸回来哄他。
每一次都是这样,这次时间长了一点,已经四天了,她居然还没有回来求自己!
难道她真的想离开他?
想到这里,段秉谦的胸口有些闷闷的难受。
他居然会在意温书意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
看着手机里基友不断地劝自己主动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段秉谦有些动摇。
算了,都十年了,他偶尔低一次头也没事。给这个女人一点甜头,以后便知道怎么好好服侍他,而不是处处惹他不爽。
看着摔碎的手机,他让保姆拿出备用机,翻出那个连备注都没有的电话,缓缓拨出。
静了片刻后,手机传来标准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他再打,还是同样的提示。
什么意思?段秉谦迷茫地点开温书意的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下一秒,对话框显示感叹号,提示他已经被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