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不是她那晚躲掉,自己怎可能受这种羞辱。说到底,一切都是纪芸白的错!“姐姐不是想吃饭吗?吃啊。”纪芳菲鞋尖狠狠碾着饭菜,眼神怨毒地盯着纪芸白。纪芸白迎上纪芳菲挑衅的目光,知晓这又是新一轮的羞辱。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此事与自己无关,就因为她也在宴会,便认定是她泄露的此事?“二小姐喜欢,让给二小姐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纪芸白语气生硬的反呛,跪在蒲团上继续对着牌位诵经。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见她态度如此平淡,纪芳菲恨得咬牙切齿,直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硬生生拽过来,强按着她的头往饭菜旁凑。“吃啊!我让你吃!你个贱人!我被赵莺语那个娼妓羞辱时,你是不是很高兴!”纪芳菲声音尖锐地骂道。她不怕侯府的人知道,方才便看到纪芸白背后的伤痕和血迹,一...
若不是她那晚躲掉,自己怎可能受这种羞辱。说到底,一切都是纪芸白的错!
“姐姐不是想吃饭吗?吃啊。”纪芳菲鞋尖狠狠碾着饭菜,眼神怨毒地盯着纪芸白。
纪芸白迎上纪芳菲挑衅的目光,知晓这又是新一轮的羞辱。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
更何况此事与自己无关,就因为她也在宴会,便认定是她泄露的此事?
“二小姐喜欢,让给二小姐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纪芸白语气生硬的反呛,跪在蒲团上继续对着牌位诵经。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见她态度如此平淡,纪芳菲恨得咬牙切齿,直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硬生生拽过来,强按着她的头往饭菜旁凑。
“吃啊!我让你吃!你个贱人!我被赵莺语那个娼妓羞辱时,你是不是很高兴!”纪芳菲声音尖锐地骂道。
她不怕侯府的人知道,方才便看到纪芸白背后的伤痕和血迹,一看便知是家法处置过的。
纪芳菲知道侯府的人还是偏袒自己的,只不过是个区区纪芸白,没有感情的女儿罢了,就算她打死了,侯爷他们照样会帮着掩护。
就像当年让纪芸白帮她顶罪一样。
纪芸白拼命挣扎,一把将纪芳菲推开,有些狼狈地要爬起来,“二小姐头摔坏了,难道脑子也糊涂了?!祖宗牌位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纪芸白,你忘了?这是你的祖宗,不是我的!”纪芳菲已经被愤怒蒙蔽理智,回头瞪着翠环,“狗奴才,还不过来帮忙!”
翠环慌里慌张的过来,不敢违抗纪芳菲的命令,帮着一起去按纪芸白。
她敌不过两人的力气,纪芳菲又一脚踩在她后背的伤口上,疼得她无法呼吸,登时就眼前一黑。
眼看着就要一头栽进地上的饭菜,纪芸白想起了当初浣衣局的日子。
那群宫女知道她的身份,有意为难她,故意让她去吃泔水桶里的东西。她不肯,她们就牢牢地压住她的手脚,如现在这般强迫着她。
那种绝望又无助的感觉,铺天盖地般将她淹没。
当初事情的源头是纪芳菲让自己去顶罪,现在又是纪芳菲在折辱自己,凭什么受苦受难的都是她?
濒临窒息之际,她想起谢景阳那坚定又沉稳的声音,他说“任何时候,都先要保住性命”。
对,她还不能死,她还要报恩,还要赡养祖母至老!
她忽的生出些力气来,咬牙伸手抓在纪芳菲的脖子上,挠出了几道血痕,疼得她尖叫着跑开。没了纪芳菲帮忙掣肘,翠环也怕得往后退了几步,纪芸白得以喘息片刻。
就在纪芳菲张牙舞爪要再教训她时,祠堂外忽然响起了声音!
“大小姐!老夫人叫你过去呢。”
纪芳菲捂着脖子,疼痛生出的愤怒压过了理智,上前便想要踢她几脚。
翠环却听出来了那人的声音,她赶紧去拉纪芳菲,“二小姐快住手!是老夫人身边的秋菊!”
纪芳菲这才回过神来,恨恨的咬牙,不敢再有什么动作。饶是她再大胆,对祖母还是发憷的。
秋菊进门时就看到纪芸白扑在地上,纪芳菲和婢女站在一旁,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纪芸白强忍着后背的疼站起来,看向秋菊道,“姑姑可知祖母找我是何事?”
“小将军的二叔母来了,正在福寿轩同老夫人说话呢。”秋菊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只是现下旁的事更重要,便冲她笑道,“是喜事呢,二小姐换身衣裳随奴婢过去吧?”
厢房里的地龙都烧着,一进去纪芸白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
她扶着纪老夫人落座,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底满是愧疚和歉意。
祖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自己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事,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白丫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纪老夫人拍拍纪芸白的手,“今天吓坏了吧?”
“祖母,我……”纪芸白红了眼眶。
到现在祖母还在关心自己,明明不舒服的人是她。在自己消失的那几个时辰里,也不知道祖母有多着急。
“听话,白丫头。”纪老夫人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秋菊,你送她回去。”
纪芸白只好福身道,“祖母,孙女告退。”
“姑娘,路滑,奴婢送您回去。”秋菊轻轻扶住纪芸白的手臂道。
“麻烦秋菊姑姑了。”纪芸白顺从地跟随秋菊离开,经过谢景阳时,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含着几分谢意。
谢景阳将目光从她单薄的背影移开,转头和纪老夫人交谈起来。
咸宁侯坐在一旁,面色不虞,却也没有起身离开。
谢景阳环顾四周,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起身告辞,“深夜到访有失礼数,晚辈向老夫人告罪,不多叨扰,改日再登门拜访。”
“景阳,你身上有你祖父当年的风范。”纪老夫人看向谢景阳的目光中都是欣赏,“日后常走动,你与白丫头和君吾年纪相仿,自是投机。”
对纪老夫人没提起纪芳菲的名字,咸宁侯颇有微词。
“芳菲与小将军年纪相仿,也可多走动。”咸宁侯呵呵笑道。
他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纪老夫人斜睨了一眼,自然知道他们夫妇俩的打算。
“老夫人说的是。”谢景阳状若未闻,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祖父当年与老夫人定下的婚约,如今可还作数?”
纪老夫人没想到他会问起婚约的事,倒是有些意外,“自是作数。”
谢景阳点点头,放松了不少,又强调道,“如此便好,老夫人,谢家只认纪家嫡女。”
这是礼佛后纪老夫人听见最舒心的一句话,她甚是欣慰,“白丫头如今已经回府,三日后两家指派媒人议亲便可。”
咸宁侯还想开口,谢景阳直接起身告辞,纪老夫人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桩婚事是她为白丫头求的,谁也抢不走!
纪芸白对此一概不知,她回到后院角房,屋子阴冷潮湿,桌上明灭的煤炉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纪芸白褪去罗裙,露出膝盖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在浣衣局三年里,最常见的便是罚跪,长久罚跪下来,她的双膝早已有陈年旧疴。每逢天冷,膝盖便有如针扎般疼痛。方才跪在雪地里许久,一时懈怠下来,膝盖便钻心的疼。
曾经同屋姐姐教过她,用热毛巾敷会好些,可她没有婢女,这会儿也找不到热水。
纪芸白抱着膝盖缓缓揉按,左右她已习惯浑身病痛,她自嘲的笑起来,身子再痛,也比不上心死的痛。
自她回来至现在,他们口中对她只有质问责骂,没有一句关心。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
她的指节微微泛白,许久后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掏出手札将今日谢景阳的恩情记上。一天的折腾早就让纪芸白疲惫不堪,她翻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稳,时而梦到嬷嬷责罚她,时而梦到自己嫁给世子被折磨,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茶壶碎裂声,纪芸白才猛地惊醒过来。
“纪芸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怎么那么巧迷路走失就遇见谢景阳了?原来是打着跟人结亲的目的去!”
纪芸白额上仍渗着冷汗,听见这通无端指责,她皱起眉疑惑道,“我听不懂小侯爷的话。”
“别给我装傻!”见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纪君吾便生出一股无名火,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寒意从被角侵了进来,纪芸白身上本就汗涔涔,一时打了个寒颤。
“小侯爷这是作甚?即便是兄妹,也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尚未更衣,你就这般闯进来,到底什么事这般急切,连更衣梳洗的时间都容不下?”
被她这么一说,纪君吾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可想到早上祠堂里,纪芳菲泪人似的拉着自己说谢景阳要履行婚约的事,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你快些梳洗!”纪君吾一摔帘子转身离开。
纪芸白仍有些恍惚,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为了纪芳菲的事,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膝盖的伤没有缓解,稍有动作便疼痛难忍,她倒吸了口冷气,慢慢换好衣服,梳洗完方才走出房间。
纪君吾就站在廊下,闻声看来,见她出门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大步往外走,“跟我去找祖母,说你不想嫁给谢景阳!”
纪芸白停下来,“小侯爷何出此言?”她和谢景阳是认识,可如何也不至于见两面就议亲。
“你想嫁给谢景阳?”纪君吾的关注却明显偏移,劈头盖脸地数落砸下来,“纪芸白,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自幼养在乡野,性子粗俗,又到浣衣局劳作三年,论长相,论才情,你哪样配得上满身军功光明磊落的小将军?”
纪芸白被他贬低至此,心中一片悲凉,“原来我在小侯爷心中竟如此不堪。”
纪君吾看她面露苦涩,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但为了芳菲,他今日绝不能给她任何希望,“日后在府中好好将养着,爹爹和娘会为你说一门好亲事的!”
看他变着法的默认,纪芸白本就寒掉的心更像是被扔进数九寒冬的冰水中浸泡。
好好将养,便是给她纪芳菲不屑穿的旧服,将她扔到后院破败的角房居住,还要设法将她嫁给纪芳菲嫌弃的男人……
纪君吾见她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又想到昨晚在前院,祖母罚跪时,她也是如此一般事不关己,更没有求情,比起纪芳菲,显得无比冷漠。
同样是妹妹,怎么她就半点亲情都不顾了?
“小姐,夫人这次分明就是迁怒于您!您看您膝盖都成什么样了!”盼春带着哭腔地给纪芸白揉着膝盖,小声替她抱不平。
跪祠堂三日,每日还叫嬷嬷来盯着不许偷懒。纪芸白吃不好睡不好,祠堂地面湿冷,连个地垫都不肯给,摆明是要折磨她。膝盖冰冷刺骨,身子也冻得哆嗦,但没人来打扰,还算清静。
侯府里的鸡飞狗跳仿佛都和她无关了。
刚用过饭,祠堂的门便被人.大力推开,翠环站在门口抬着下巴倨傲地道,“今日便要去广化侯府参加赏花宴,小姐叫奴婢过来提醒大小姐早些梳洗打扮,莫要丢了侯府的脸才是!”
“二小姐多虑了。”纪芸白跪在牌位前,余光都未分给翠环一个。
“那还请大小姐动作快些,莫耽误了时辰。”翠环阴阳怪气道,“若是大小姐不知穿戴什么,二小姐也有一些不要的衣裳首饰,可以施舍给大小姐。”
纪芸白微一抬手,盼春立刻扶她起身。她缓缓转身,目光沉沉地盯着翠环,“替我谢谢二小姐的美意,衣裳首饰就不必了。”
她不觉得纪芳菲有这么好心,反而担心是不是又有什么谋划。纪芳菲定不会乖乖嫁给世子,时间尚且宽裕,他们不会放过她的,说不定这次赏花会就是其中一环。
翠环轻哼一声,“那便静候大小姐亮相了。”纪芸白不想要,她还不想给呢,这么好的物件给了才叫便宜她了。
待翠环离开,盼春立刻担忧道,“小姐你跪了三日祠堂,膝盖正是难受时,如何能去赏花宴?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还能忍,扶我回去更衣。”这在浣衣局时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纪芸白尚且还能应付。现在她知道纪芳菲要对她下手,更不能在细微处落人口实。
一回落梅院,纪芸白便见正屋桌子上端正放置着几个红木托盘,托盘里正是那日祖母命人裁剪的新衣裳。
盼春比纪芸白还激动,小跑上去拿起衣裳对她笑道,“小姐快换上试试!原本还担心之前的衣服不合身,这下全都解决了!小姐一定会惊艳众人的!”
纪芸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衣裳上,裁剪精细,布料名贵,点点滴滴都是祖母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疼惜。
只是现在纪芸白不想惊艳众人,也不能出任何风头,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只得低调行事,免得又成了纪芳菲等人的靶子。邹氏因着纪芳菲的婚事气还没消,若是此时她敢抢了纪芳菲的风头,回府后必定又要面临新一轮的腥风血雨。
“小姐快试试合不合身。”盼春拿起浮光锦制成的那套成衣,兴高采烈地催促。
罢了,就在屋子里试试吧。
纪芸白任由盼春帮她穿戴襦裙,心里也隐隐期待着。
“咦?”盼春帮她系后面的绑带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纪芸白侧头问,浮起些许的不安。
“小姐,衣裳后面怎么有道口子啊?”盼春抱怨,“一定是绣娘的失误,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料子!”
纪芸白有些心疼,但也没说什么,“试下其他的吧。”
然而连着换了两件,不同位置都有口子,而且切口整齐,一看就是用利器划破的。
纪芸白就是再迟钝,也看得出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了。专门挑着她的新衣裳划破,到底是谁这般恶毒?
可现实哪里容得她喜不喜欢,祖母命人裁制的新衣都被裁破,若是不穿这件,她便要出丑。比起出丑,被谢景阳误以为自己不矜持,纪芸白倒觉得是可以容忍的事。
但出府时想得好好的,此刻遇见谢景阳,纪芸白却觉得有些局促。
谢景阳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以为她从浣衣局出来后便性情大变,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到底是怎样的磋磨,竟将那样活泼的性子,生生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
“我与小侯爷自幼相识,常来他这吃茶。”谢景阳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纪芸白心头一跳,看向谢景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纪芸白觉得不太可能,八成是在催促自己离开。
两人未婚未嫁,孤男寡女被人撞见,就算有婚约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不好听。
他主动履行婚约救自己于水火,她已很感激,怎么能再给他添乱呢?
思及此,纪芸白福身道,“小将.军慢慢欣赏美景,芸白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梅林里便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嬉笑。
纪芸白心一紧,听出来是同来赴宴的贵女,她们怎么过来了?
“听闻广化侯府梅林越深景越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纪芸白听见纪芳菲用谄媚的语气恭维着青阳郡主。
偏生平阳郡主就吃这套,很快得意道,“前面还有一条小溪,是一汪泉水的分流,就算是数九寒冬也不会冰冻呢。”
“竟有如此奇景?郡主可得带我们姐妹开开眼!”纪芳菲赶紧接过话茬。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纪芸白看了一眼四周,竟躲无可躲。
若是就这样被她们撞见……
“把手给我。”谢景阳看出她的顾虑,在她身侧开口道。
纪芸白疑惑看过去,却见谢景阳冲自己伸出手,目光沉稳叫人安心。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放在谢景阳手心,却连男女大防都抛之脑后。
在被谢景阳一把搂住腰身时,纪芸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刚想制止,还未等开口,谢景阳就带着她凌空跃起。不过几个起伏,面前的景观就已然换了模样。
谢景阳松开她退后两步,拱手道,“情势所迫,纪小姐请勿怪罪。”
纪芸白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环境,却发现这里全然陌生,开口时还惊魂未定,“这,这是哪?”
“小侯爷的庭院,从这里一直走,前面便是平阳郡主举办赏花宴的暖阁。”谢景阳耐心给她指路。
纪芸白这才意识到谢景阳已带自己脱险,“多谢小将.军。”纪芸白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复杂。
他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竟能猜出自己方才的顾虑。
纪芸白由衷地感激他,毕竟方才若是被贵女们撞见,被议论纷纷的人也只会是她,没人敢去编排战功赫赫的小将.军。
可他还是出手,将自己带离。
纪芸白并不觉得他对自己有多情深义重,一定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更何况他原本便是顶好的人。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谢景阳还想说什么,又怕吓到她,看她冻得通红的指尖,最后变成一句催促,“快些回去,莫要感染了风寒。”身子本就弱,若是再生病怎么受得了。
而两人方才站立之处,一群贵女围着小溪啧啧称奇。
纪芳菲到底还是府里的二小姐,虽说不是亲生的,若是真就不管不顾,外头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闲话,更何况她是邹氏心尖上的宝贝。
纪老夫人坐镇,指派完人手后,又斥责纪君吾道,“别在这杵着!去你们常去的地方找人!再胡乱攀咬,就滚去祠堂跪着思过!”
看着本应失踪的纪芸白好端端地站在这,而纪芳菲却不知所踪,纪君吾知道内情,却不好当场说出来,只能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道,“无耻!”
不等纪老夫人再骂,纪君吾一跺脚便摔门而去。
大事当前,没人计较他这会儿的无礼,只是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邹氏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咸宁侯又赶紧差人去叫府医。
屋内发生的事纪君吾一概不知,他这厢刚走到前院花厅,就听见前面闹哄哄的,仿佛有人说了句什么“小姐回来了”!
纪君吾当即加快脚步迎过去,还未走近便见几个小厮抬着轿辇往后院走,轿辇上赫然是失踪多时的纪芳菲!
“芳菲!”纪君吾提步过去,走近一看,纪芳菲人虽醒着,却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着急忙慌道,“是谁干的?是谁!”
“哥哥!”纪芳菲一见纪君吾便泪水先流,撑着一口气抓住纪君吾的衣袖,“救我!”
纪君吾回握住她的手,忍泪问道,“哥哥在这,芳菲,你撑住!”
纪芳菲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府医!叫府医来!”纪君吾嫌轿辇走得慢,直接将纪芳菲抱在怀里阔步赶去后院。
纪芳菲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侯府,纪芸白扶着纪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去纪芳菲的瑞雪院。
看到纪芳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时,纪芸白心中并没有感觉到畅快,只觉得阵阵后怕。她很难想象如果昨晚没有谢景阳,她此时会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下场会更凄惨。
府医给纪芳菲诊完脉,刚走出里间便被纪君吾抓住肩膀,紧张道,“芳菲如何了?”
“纪君吾!”纪老夫人坐镇一旁,呵斥道,“听先生说话!”
纪君吾不情不愿地松开府医,却还是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像是随时会提刀冲出去。
“老夫人,侯爷。”府医拱手道,“二小姐受了皮外伤,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庸医!”纪君吾怒不可遏,“若是皮外伤又怎会晕厥!”
“小侯爷息怒,二小姐晕厥是惊吓过度的缘故,开一剂安神的方子伺候二小姐服下,切莫情绪大起大落。”
府医去隔间开方子时,纪君吾余光瞥见纪芸白站在祖母身后望向帷幔里的纪芳菲,他怒从中来,一把扯过纪芸白的手臂把人拉了个趔趄。
“芳菲受了这样的苦,你高兴极了吧!侯府没有你这样冷血的人,给我滚出去!”纪君吾推搡着她的肩膀斥道。
“啪”的一声,侯爷一巴掌打在纪君吾脸上,声音清脆。
“逆子!还不安分些!”咸宁侯瞪着纪君吾,眼含怒火,将纪君吾震慑得登时噤声。
他怎么就有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儿子?生怕别人看不出这里面的端倪吗?!
纪芸白整理好衣衫重新回到纪老夫人身侧,低眉顺眼道,“小侯爷也是忧心二小姐的事,侯爷息怒。”
难得见纪芸白为他求情,纪君吾却觉得刺耳,只觉得她惺惺作态!
“白丫头才是你亲妹妹!”纪老夫人被咸宁侯抢白,却也不打算轻易放过纪君吾。
他几次三番攀扯纪芸白,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怪得到纪芸白头上,分明是与胞妹心生嫌隙想借机赶走她!
想到纪芸白一生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到侯府认祖归宗,却又被亲哥哥排挤,被父母不待见,纪老夫人就忍不住叹息。
但眼下明显另一桩事更急需处理。
花厅里。
“她可说是谁将她掳去的?!”纪老夫人板着脸问道。
看门小厮跪趴在地上,老祖宗的威严让他头都不敢抬,“回老祖宗的话,二小姐回来时奄奄一息并未开口。不过……送二小姐回来的家丁,奴才看着,看着像是亲王府的人。”
“亲王府?”纪老夫人拧眉,脸色越发阴沉。
方才她也看见纪芳菲身上的青紫,简直遭受非人对待,如今扯上世子,倒是都说得通了。
世子觊觎纪芳菲美貌欲收之为妾的事满城皆知,因着其父和亲王是陛下宠臣,皇帝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躲这门亲事,侯府上下都对世子多有退让,纪老夫人礼佛时也都知晓。
未成想,议亲不成,世子竟然背地里做出如此腌臜之事!
“岂有此理!”咸宁侯一拍桌子,茶水洒得到处都是,淋在手上烫得咸宁侯抓起茶盏便扔了出去,“狗奴才,要烫死爷?!”
所有丫鬟奴才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娘!您得想个办法,此事决计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分明就是在打侯府的脸!”咸宁侯压着怒气对纪老夫人道。
不等纪老夫人开口,前门有人来传话,“老祖宗,侯爷!亲王府派人来提亲了!”
动作竟然这样快?纪芸白暗自心惊。
看来这是纪君吾事先与世子串通好的,一旦世子得手就立刻派人来提亲,打得侯府一个措手不及,又能因认错态度佳,来堵住侯府的嘴。
毕竟世子背靠亲爹和亲王,在朝中一手遮天,绝不是一个走下坡路的咸宁侯府能对抗的。
若是咸宁侯铁了心拒绝这门亲事,那纪芳菲便会沦为全京城笑柄,想说门好亲事更是痴心妄想。
这样的安排,不可谓不歹毒。
纪君吾目眦欲裂,手上用力,茶盏应声碎裂,割破他的手心鲜血顺着指尖滴下。
“小侯爷!”纪君吾的小厮三喜惊呼。
纪君吾不甚在意地用帕子缠上,他绝不可能离开,大有一副要和提亲的人鱼死网破的架势。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议亲时小辈在前的先例。
纪老夫人忍着怒火,把纪芸白和纪君吾赶去后院。
一出前院,纪芸白便被纪君吾死死抓住,咬牙切齿的低声质问,“纪芸白,你如何躲得过!”
“我听不懂小侯爷在讲什么。看二小姐伤势很重,小侯爷与二小姐兄妹情深,不去探望,缘何抓着我不放?”纪芸白抬眸,淡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