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对的，他们的口供不会有什么问题，韩青青失踪的时候，她刚刚结束C市的案子，韩潇他们不是说了，他们两夫妻昨天才到火车站接的人，她不会是作案的人。”

虽然单芳芳对于刚才申媛怼自己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可是她还是坚定的相信那个女人有真本事的。

她们平时也烧香也拜佛，人家香港那边的警察还供关二爷呢。

“这世界难道真有这玄学吗？”胡成凯心里可没底，他之前可是无神论者。

“这玩意真说不好，你忘记前几年有个案子，死者给他姐姐托梦说自己的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好冷，然后姐姐报警，警察半信半疑真挖到了尸体？当时还怀疑姐姐是凶手呢，最后真凶抓到了，这也解释不清，我们还是要有点敬畏之心。”

“也是，正是因为现在的人不敬鬼神，不相信因果报应，所以他们杀人才能杀的这么肆无忌惮，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胡成凯想到了一个杀人凶手的口供，警察问他杀人难道就不害怕吗？那个凶手说，当时她的血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的时候，他确实有点害怕，可是后面他想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他就丝毫不害怕了，甚至后面还觉得楼板上那滴答的声音像老家屋檐上的雨点，特别助眠。

“唉！现在的人戾气真重！”单芳芳感叹道。

胡成凯点点头打开了警车，扭动钥匙打火，不再谈论这些，径直朝局里开去。

他们回到局里刚整理好所有的口供，韩岩带着人回来了。

“就回来了？那边就查完了？”胡成凯诧异的问，这也太快了吧。

韩岩沮丧的摇摇头：“有什么好查的，就一个两个平方破泥屋子，没有血液痕迹，没有第二人的指纹，也没找到韩青青的衣物，唯一的线索就是拓印了摩托车的车轮印。”

屁大点的地方，什么都查不到，不过他们还是留了人躲在附近的山里，也布置了摄像头在附近，如果凶手会再回去就好。

“口供都录了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韩岩问胡成凯。

“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个大师能够看见，其他一切都正常，我们也查了她行程，她确实没有作案时间，也不可能是凶手。”

胡成凯把笔录拿给韩岩看，并调出了申媛的行程表。

“她还想做我们的顾问？怎么想的她？我们警察用一个神棍当顾问，这让百姓怎么看我们？她脑壳有包吗？”韩岩翻到了申媛和单芳芳的对话，吐槽道。

胡成凯耸耸肩，能不能做顾问，轮不到他一个小警察来做决定。

“现在怎么办？韩青青还没醒，我们只能等韩青青醒来或者等凶手再回下全山吗？如果对方知道我们发现了那个泥屋，他再次躲起来，我们怎么办？”

“唉！还没怎么办，等呗！”线索都没有，怎么查？乡下多的是没有牌照的摩托车，而且现在凶手又换了交通工具，把摩托车销毁了的话，查也没地方查。

韩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把笔录随手丢在桌上，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看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是韩潇。

“喂！青青醒了？我这就过来。”总算是有点好消息了，韩潇立刻起身，听见他电话里说什么的胡成凯他们也赶紧跟上。


看，付明慧立即就接受了。

“好，大师，那个兄弟有我的电话，你要是找到我女儿，能不能立即通知我？”她指了指躲在一边小声打电话的韩潇说。

申媛点头：“只要我看到，一定会......

“我又梦见自己杀人了！”

凌晨四点，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脸憔悴的爬起了床，她熟练的打开手机直播，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线，疲倦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就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梦境。

“血！好多血！墙壁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我可以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恐慌和愤怒，那砰砰砰如雷的心跳仿佛要从胸口一路蹦出几里地去，当梦境中的我大脑开始重新思考，我第一感受就是害怕，害怕被抓，害怕身败名裂，那种情绪那么强烈，好像我真的杀了人了。”

女人茫然的举起双手放到眼前看去，好像还没从双手沾血的罪恶场景中回过神来。

此时已经有几十个夜猫子已经涌了进来，这些关注她的粉丝们静静的看着女人绘声绘色的讲述梦境，老粉已经习惯她不定期的开播，偶尔误入进来的新粉听了她身临其境的讲述着每个犯罪细节，经常有人立即打下你就是凶手，我要报警的评论。

今天又是这样，不过那些吵着要报警的新人很快就被老粉按住了。

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直播间评论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理会，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她把双手放下，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她的语气又快又急。

“不行！我不能被抓，我要处理现场，血，对，我要擦干净，我开始把躺在血泊当中已经断气的女人拖去卫生间去，拿起抹布我就开始跪下来擦拭，可是那抹鲜红仿佛越擦越多，本来只有一小片被湿漉漉的抹布却变成了一大片。”

“我不知道我倒了多少盆水，也不知道我跪下来抹了多久，等到我终于把地板擦干净时，才看见墙壁上还有大片的血迹，这一刻我再也崩不住了，我内心的怒火不知为何又再次点燃，我重新拿起菜刀冲向了卫生间，一刀！一刀！一刀！”

女人那副美丽的脸庞像是忽然被恶魔附上了身体，她狰狞的站起来，右手握拳，向下劈砍，越砍越急，越砍越疯魔，她原本困扰无助疲惫的脸旁悄悄爬上了一抹诡异疯狂的笑，笑容里透着邪性与快感，看上去恐怖又渗人。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讲述，直播间没有添加任何恐怖音乐，直播间的观众们被吓的大气不敢出，她们悄悄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神看向屏幕。

“这个主播是干嘛的，专门讲鬼故事的吗？大半夜的，我的汗毛全部竖起来了，太吓人了。”

“不管听了多少次，我都觉得博主是真的杀人犯，她不去演戏太浪费了，那表情比专业杀人犯还专业，呜呜！好恐怖！”

“我妈问我为什么要哭，我能说我被博主吓哭的吗？”

“她不像演的，我要报警。”

“好好的一个美女不做颜值直播，跳跳舞唱唱歌，非要讲鬼故事，真的可惜了。”

“都别吵吵，不要评论，你们挡住我听故事了。”

观众们吓的飞快的打下一个个弹幕护体，噩运走开，很好的演绎了又怂又爱玩的可爱一面。

画面中的女人已经停止了挥砍的动作，她双手在空中打开，开始无实物表演打开垃圾袋或者塑料袋。

“手，脚，肠子，脑袋，躯干，四肢，我分成了六个袋子全部装了起来，为了担心有液体流出去，我套了一个又一个的袋子，牢靠又安全，让我想想，我要怎么处理这些尸块呢？”

女人阴恻恻的声音幽幽的在直播间响起，她全程都没有看一眼屏幕，眼眸下垂盯着脚边，像是那里真的有五六个刚刚装好尸块的袋子。

长发女人的阴影打在墙头上，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思考如何抛尸。

直播间的观众在女人说话之前，开始探讨着应该怎么完美的处理命案现场，他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像是经验丰富的杀人犯，这会也不害怕了，一个个手指飞快的敲下一个个假设。

就在这时，有一个胆小的观众忽然用加粗加大的字体在直播间打下：“快看，墙壁上多了一个人影！！！”

“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她的家人听见动静起来了。”有新来的观众不在乎的说。

“不对！主播单身，她一个人住的！”

“别想了，快，有人进来了！”

“申媛，有人闯进来了！”

不管直播间的观众们如何着急，如何呐喊，可惜他们的文字没有声音，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主播。

全身心沉浸在梦境当中的女人忽然感觉自己被扑倒，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的手青筋暴起，一看就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想要置女人于死地。

“臭婊子，你是不是跟踪我？你为什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监控了？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拿到网上说？臭婊子，我掐死你，掐死你。”戴着帽子的男人发出阴狠怨毒的声音。

“咳咳！”女人被他掐的无法呼吸，她想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可是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女人拼命挣扎，她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够到了，她够到了一个小木凳。

女人没有任何犹豫，操起木凳狠狠的就向男人脑袋砸去。

“啊！”男人吃痛，他下意识的想松手去摸一下自己的头。

叫申媛的这个女人立即抓住机会，脚用力的弓起狠狠的踹向了男人的大腿根部，她是下了死手的，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必须抓住任何机会实施反击，否则她真的会被男人掐死。

“啊！！！！”男人惨叫的松开自己的手，他蜷缩着身体弓着腰，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下半身。

“臭婊子，老子杀了你！”男人双眼通红，掏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刀向女人狠狠的扎去。

女人快速的拿起之前击打他头部的木凳一挡，当的一声，男人一刀劈到了木凳上。

男人嘴里咒骂着，一刀没中，又再次举起刀向女人发动了攻击。


真丢人啊！好在那司机不认识自己，大早上的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啊！哪有那么多的凶案画面啊，这里可是自己淳朴的家乡啊！

一定是这里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自己才有那么多的错觉，一定是这样！绝对不会错！

“你怎么起这么早？”申美智刚洗漱出来就看见了提溜着早餐回来的妹妹。

“嘿嘿，当当当，大灌汤包，你爱吃的豆腐脑，羊肉米粉，还有小林辣卤，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这一口。”申媛献宝式的把早餐全部放在餐桌上，对自己做梦的事情是只字不提。

“去洗漱吧！”申美智打着手语把人推进了卫生间。

申媛跟姐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习惯多话，因为姐姐不能说，她如果在不说家里就显得特别安静。

“姐，你的项目做的怎么样了？这个项目做完了得发不少奖金吧？要不等你发了奖金我们去旅游啊，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去海边怎么样？”

她埋头炫着美味的羊肉米粉，嘴里含糊不清的惦记着姐姐的奖金。

“你想去哪去哪。”申美智安安静静的吃着豆腐脑，还不忘顺手拿纸给妹妹擦嘴边溅出来的汤。

“啊，又是这样，你也别太宠我，自私一点，多为自己活一点嘛！”她心安理得的享受姐姐对她的照顾，嘴里还在劝姐姐自私一点。

申美智笑了笑，打出手语：“我怕有人会哭鼻子。”

“哼！我才不会哭鼻子呢。我已经长大了！”申媛放下筷子叉着腰撒娇。

她这副小女儿的作态只有在姐姐面前才会有，在别人面前她一贯用冷漠来伪装保护自己。

叮咚！申美智的手机进了新的消息，她拿起一看，是黄可云发来的。

“好了，他们在楼下等你了，你吃好了就快点吧，我去上班了。”申美智拿起手机上面的信息给妹妹看，然后起身到鞋柜那拿起头盔和电动车钥匙先下楼了。

申媛不再磨蹭，三两下把剩下的米粉吃完，随便擦了擦嘴，又到卧室去换了一套衣服，就急匆匆的下楼了。

“大妹子，吃了吗？我给你买了肉包。”黄可云夫妻尽管很心焦，可是礼数做的却是很到位。

“吃了，我早上到跑步，顺便买了早餐，你们吃吧。”申媛爬上车发现廖学荣居然已经在车上了。

“这么早？”她很吃惊的问。

“怎么好意思让大师等我。”廖学荣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他搓着手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自己昨天那种态度，大师都没有生气，自己怎么能一直那么不懂事，何况大师是真的有本事的，这种能人异士得罪不得。

“大妹子，先去二中吗？”韩潇从前座扭过头来问道。

“嗯！”虽然自己早上去过了，但是申媛仍然点头，做事是这样的，有时候别人只在乎你的态度，她尽量想把事情做好，免得给姐姐带去什么麻烦。

“警察那边有进展吗？”过去的路上，车厢太过安静，申媛主动找话题问。

“没有。”黄可云沮丧的摇头。

“你当时女儿失踪的时候是第几天发现了你女儿的衣物？”尽管这样问很扎心，申媛还是问了。

“第四天。”廖学荣低沉的嗓音说。

“其他的人是什么时候，你问过你堂兄弟吗？”申媛点点头，又再次问开车的韩潇。

“4.4.3，大妹子，我心里很急很慌。”今天如果找不到他们的女儿，也许就危险了。

韩潇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窝凹陷，短短的一天时间他就像老了十岁，两夫妻都穿着昨天的衣服，根本没有心情装扮自己。


“现在去哪？”吃完早餐，丁警官问。

“去第一案发现场吧！”昨夜梦里没有丝毫进展，申媛只能去现场碰碰运气。

“那边封了，你进不去。”丁俊武说是这么说，人却已经上了冯高峰的车子。

申媛好笑的看着他，好心提醒他：“你不戴个口罩什么的吗？我要开直播了。”

“啊？现在就开？等等，等我戴完再开，我还没女朋友呢，不想被网民扒的底裤都不剩。”丁俊武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急忙戴上。

噗呲！女人的笑声让手忙脚乱的小丁同志脸有点骚的慌，好在他戴了口罩，那女人看不见，他假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把身子端正坐好，于是刚刚进入直播间的观众们就看见了他挺直的脊背。

“主播，你这是在警车里吗？”

“你傻啊，没看见开车是受害者家属吗？”

“那为什么会有警察在车上？这是被抓到警局去拷问了？”

“主播，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家的小狗？”

“主播主播，我妈在二十年前不见了，了无音讯，你能帮我找找吗？”

“主播主播，你能帮我算出我失踪孩子的方位吗？”

一开始，申媛的直播间还有很多人关心昨晚的进展，后面随着有第一个人说要找小狗，然后她的直播间找人的楼就越盖越高，甚至到后面直接淹没了其他的评论。

看来已经越来越多的网友相信申媛，甚至还有人开始给她取外号叫什么通灵探长。

申媛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快乐开了花。

“今天我们继续去第一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窥探到凶手接下来的动作，昨晚发现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分尸现场吗？凶手到底把受害者的躯体抛在了何处？今天我们能有收获吗？请跟随我的镜头，我们一探究竟。”

当申媛说到分尸和抛尸时，丁俊武注意到冯高峰的身体颤了一下，他紧紧握住方向盘一言不发，显然内心是非常痛苦的，这让丁俊武对这个女人只顾自己红，只管自己赚钱不顾家属心情非常不满。

不过他忍住了没吭声。

申媛说完开场白就闭嘴不说了，她不说不代表观众不说。

“主播你是不是太冷血了？当着别人死者父亲的面说什么分尸抛尸的，你这不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吗？”

“你是不是太圣母了，本来就是他找上主播的，他在找之前既然了同意了直播，那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吗？再说了，现在关键不是找到孩子尽快破案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也得婉转一点嘛！”

“没必要婉转，人又不是主播杀的，人家是来帮忙追凶的，人家干的就是这个，怎么还不能说了。”

“主播，我也可以允许你直播，求求你看看我，帮我找找我的爱犬吧！”

“你别逼我扇你，畜生能和人比吗？现在这个案子的尸体还没找到呢，你在这打什么岔？滚一边去。”

“就是，不管你们有什么要找通灵探长，也得让她把这个案子了结了再去接下一个案子，你们自己私信或者留言，主播感兴趣自然会联系你，别在这里刷屏了。”

“就是，你们说杀人凶手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受害者的亲戚吗？”

“80%的案子都是熟人作案，我敢断定，凶手不是男的就是女人。”

“听君一席话，胜是一席废话，楼上你也不准发言了。”

这大上午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闲人不上班，申媛一句互动都没有，这些人自己聊的挺欢。

丁俊武偷偷的拿出手机，搜索了她的直播间，把手机调成静音，偷偷的关注着网民的风向，万一有越界的地方自己好及时举报然后封锁了她的直播间不是？

当车子再次来到昨晚发现的案发地，刚一下车的申媛就被值守的警察拦住了。

“不准进。”丁俊武摸了摸鼻子，悄悄的把身体往车子里藏了藏，头只说跟着她，可没说她可以进。

申媛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缩起来的小丁同志，她内心鄙夷的切了一声，她也没强行闯进去，万一那不讲武德的吴正毅又随便安一个破坏犯罪现成的罪名到自己头上呢？

“冯大哥，你来拿着手机。”申媛把手机递给了跟下来的冯高峰，自己站在封锁线外闭上了眼睛。

今天的太阳非常舒适，闭上眼睛的申媛抬头面向太阳光，眼前一片通红的。

这是太阳光照进眼皮内的正常景象，申媛很享受的闭上眼睛，向前随意走了几步。

忽然，眼皮底下这片红彤彤的景色突然转换，一个满是鲜血的画面闪进了申媛的脑海。

她的身子一震，不管梦到了多少次这样的犯罪场景，她内心都会感到不适应与害怕，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双手紧握，身子因害怕轻微颤动，这幅样子立即让全程盯着直播间的小丁紧张起来，他抓起手机，立即下了车。

“你…”他刚想开口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满眼通红的冯高峰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要打断她！丁俊武从冯高峰的眼里读出了这五个字，他急忙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眼神一刻也不敢从她身上挪开。

你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那申媛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凶手拿斧头斩下了那孩子的头颅。

鲜血四溅，血滴答滴答的从岸边流向了河里。

“河边，凶手是在河边分的尸。”申媛喃喃的说出这句话。

河边？哪里的河边？哎呀，真是急死人。要不是她还闭着眼睛，丁俊武真想拉着她的衣领问个明白。

申媛当然想搞清楚是哪个河边，她努力的通过凶手的视线，透过他那微弱的手电筒光仔细的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普通的柳树，普通的绿植，这些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有什么，这附近有什么特地的路标或者特地的标志，动一动，动一动，让我看到更多！

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快快快，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