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小说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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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介呀,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陌生得很,让我也认识认识,省的回去别人问起来我却不知道,那不是糗大了!”“这位是夏以墨,左相的千金。这位是赵缘,贤郡王家的千金。”许漫辞机械地介绍着,生怕自己话多了让这位夏千金挑出毛病。夏以墨娴熟的坐到许漫辞身边,丝毫不嫌弃她,拿过她的茶杯一饮而尽。“啧......这茶苦啊,怎么能带漂亮小姐喝这么苦的茶——小二——”守在门外的小二立马进来,这里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三五个小二守着,保持合适的距离,既不会听到秘密被人灭口,也不会怠慢了贵客坏了名誉。“小姐有什么吩咐?”“换上新上的甜酒......”“阿辞,我不会喝酒......”赵缘犹豫着碰碰许漫辞,咬着下唇。夏以墨看得清清楚楚,轻笑一声。“放心吧赵小姐,它只是...

章节试读

“别介呀,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陌生得很,让我也认识认识,省的回去别人问起来我却不知道,那不是糗大了!”
“这位是夏以墨,左相的千金。这位是赵缘,贤郡王家的千金。”
许漫辞机械地介绍着,生怕自己话多了让这位夏千金挑出毛病。
夏以墨娴熟的坐到许漫辞身边,丝毫不嫌弃她,拿过她的茶杯一饮而尽。
“啧......这茶苦啊,怎么能带漂亮小姐喝这么苦的茶——小二——”
守在门外的小二立马进来,这里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三五个小二守着,保持合适的距离,既不会听到秘密被人灭口,也不会怠慢了贵客坏了名誉。
“小姐有什么吩咐?”
“换上新上的甜酒......”
“阿辞,我不会喝酒......”赵缘犹豫着碰碰许漫辞,咬着下唇。
夏以墨看得清清楚楚,轻笑一声。
“放心吧赵小姐,它只是名叫甜酒,实际上只是加了糖的果茶。”
小二在一旁边记着边附和:“小姐所言极是,这甜酒只是叫得好听,实际上并非是酒,带小的给您们上了吃吃看,保准比别家的味道好!”
“好嘞去吧!”
夏以墨扔他怀中一锭银子,小二欢喜地接过,殷勤点头着退出房间。
赵缘看着她不羁的样子,忍不住朝许漫辞坐得更近了些。
夏以墨看着她动作,不经意拉了下许漫辞,l将她拉到了自己另一边。
“嗯?”突然转了圈视野,许漫辞晕得很。
“赵小姐生的这般漂亮,不知平常是如何吃如何用如何穿?”
许漫辞还晕着,不回答又显得没教养,赵缘只得怯怯道:“只是些平常饭菜,只不过皆是母亲做的。用的是花沉坊做的擦香,穿......也是和身上衣服一的。”
“哎呀,那看来是赵小姐本来样貌就好,像我这种粗糙惯了的,想学赵小姐的穿搭也不如赵小姐显得清纯!”
许漫辞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越品越不对味儿。
见她还想扯点别的,连忙附在她耳边道:“你要是再满嘴跑马车,我这就从窗户把你扔出去!”
她声音并未藏着掖着,赵缘也听得清楚,看见许漫辞回过神,她希冀地看向许漫辞,妄图让许漫辞救救她。
夏以墨求饶道:“好妹妹,姐姐这不看见漂亮妹妹心里激动,你若是吃醋了就和姐姐说说,姐姐雨露均沾!”
许漫辞送给她个白眼,可算知道自己那轻浮的样子跟谁学的了,这不就是现成的教科书!
“出去,隔壁房间空着呢,一会儿的甜酒上来,你就不用来了。”
许漫辞利索地将人推出房门,正好小二端着甜酒出来,两人推搡的动作立马收起
“夏小姐不吃了吗?”
“咳,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花还没浇水,你们先吃着!”
许漫辞送走她,跟着小二回到房间。
“快尝尝,这甜酒香得很,说是能养颜。”
夏以墨一离开,赵缘的状态肉眼可见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起来。
“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
两人一顿饭吃得开心,苦了一边和霍鄢周旋的贤郡王。
霍鄢的难对付是出了名的,光是那张冷脸,就能让几位王爷都怵得不行,更别提这位长时间不来京城的贤郡王。
生怕自己哪里未安排好将人招惹到了。
“这,到饭点了,定王殿下,您是在小王这里吃着还是......”
“阿辞还没回来么?”
贤郡王府逛了两圈了,身旁跟着的小厮端的茶也换了七八轮。
正巧成穗被许漫辞打发回来了。
“殿下,大人说她和赵小姐在西月楼,派下官来问问您要去哪里?”
张眠和成穗看着他,贤郡王和他夫人也眼巴巴看着霍鄢。
霍鄢没有丝毫犹豫:“那多谢贤郡王邀请,本王去找阿辞了。”
“郡王大人告辞!”
张眠和成穗一起行了礼,跟上霍鄢。
三个人比许漫辞两人速度还快,霍鄢撇了马车,只骑了马朝西月楼去。
一进门就直奔三楼,他向来知道阿辞的习惯,吃饭要选高的,风景好的还要热闹的。
“阿辞!”
即便面无表情,但语调和语速的加快还是能让人听出来他的急切。
许漫辞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放下筷子走上前。
“发生什么事了?”
她习惯性朝后面张望张眠和成穗,有什么大事,比那两位猹走得还快?
“没,没有。”霍鄢也感觉到自己有些着急了:“只是听说阿辞喊我来吃饭,我心里欢喜得紧!”
许漫辞: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怎么不知道?
但话到这里了,她只能接着道:“定王殿下,不如您腾腾尊驾,去隔壁房间......”
“阿辞?定王殿下。”
她话没说完,赵缘便从屏风后出来,疑惑又担忧地看着两人。
“没事没事,我们聊完这句就来!”
“嗯......定王殿下也是来吃饭的吗?我们点了很多,您要不要一起?”
许漫辞心里咯噔一声,天津口音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这姐姐干嘛呢!邀请这位冷面大魔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死道友不死贫道,要不放这姐姐和大魔王一起......不行不行,是我邀请的人家,怎么能随便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个人救救我!
张眠成穗,再不来扣你们月钱啊啊啊!!
心里如汹涌巨浪,面上是雷打不动的笑。
霍鄢点点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许漫辞的。
许漫辞暗戳戳扣手:这魔王看我做什么!难不成看到我拒绝的内心了?不能吧,也没说这个世界有读心术的挂啊......
三个人齐齐上桌,许漫辞难得安静,赵缘少见的话多。
赵缘:“定王殿下,我刚刚尝过这甜酒,味道真的好的很,您要来些么?”
“不用。”这是霍鄢。
许漫辞努力装自己不存在,缩在桌角数茶里有几片茶叶。
赵缘:“定王殿下,这玉米粥也是很香的,不如我为您盛一碗,您尝尝?”
“食不言。”这还是霍鄢。
许漫辞:我说赵姐姐,您不能情窦乱开啊!!这大魔王不是咱们能驾驭的,你这样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许漫辞从自己缝的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支新蜡烛,点燃后将已经快燃到底的那支蜡烛扔到了那些画上。
她想了想,又从底部还没燃烧的地方抽了两幅出来,抱在怀里跟上成穗。
成穗见她怀里抱着的画,话都不利索起来:“大人,这东西不能,不能私藏!”
“不私藏,我们放在公主和驸马的卧房。”
虽然找不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但嚯嚯下公主,总好过公主天天拿选秀生孩子去嚯嚯阿鸢。
许漫辞打定主意,到卧房时,屋里只剩下公主一人,驸马爷不知去处。
正好方便了她行动。
她将画从窗户扔进了房间,又把账本放在窗户底下,引诱麻雀一样扔了就跑。
“啊——公主有人——”
“什么人!”
两个丫鬟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冲进来,在地上发现了画。
“公主,公主这......”
长公主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画,两幅,皆是美女,衣着单薄,不堪入目。
“收起来!给我搜!本公主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往公主府里扔这种脏东西!”
侍卫领了命出去,长公主站在窗前沉思着。
“公主,您还是远离窗户吧,奴婢害怕那贼人还未走远......”
“公主府那么多侍卫在外面,你担心什么!”
“公主,在窗外发现了这些......”
侍卫不敢多说,将账本放在桌上由长公主过目。
长公主粗粗翻了两页,怒从心中起:“成招玉!”
招玉是驸马的字。
..................
长公主府里的人仰马翻,翻墙出来的许漫辞一概不知道。
成穗担心道:“大人,那画可还是裸、裸着的,万一公主…”
“放心小橙子,大人我给她们穿了件衣服。”
古代版比基尼,超一流的打码技术,保证不露任何春光。
“大人高明啊!”成穗放下心来。
许漫辞:......
许漫辞:“你有没有觉得这是夸那些长胡子飘飘的县太爷的?”
“没有吧~”成穗心虚,他这一套是和他在府衙当师爷的朋友学的。
许漫辞不和他多作讨论,走出街没几步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霍鄢和跟在后面累得要死要活的张眠。
到了近前,霍鄢气息也不凌乱,仿佛只是慢步走过来的年轻小伙子,心跳乱着面上却显不出来,只是一味看着心上人,目光担忧。
“张眠说,你们是偷偷去的......有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啊,我们俩还干了件大事!”许漫辞满脸激动:“有空让成穗给你聊聊。”
“嗯。”霍鄢顿了顿,又道:“我更想听阿辞跟我讲!”
他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坚定,让许漫辞没忍住看了他两眼,又慢慢怂了回去。
“好啊定王殿下,等我们有空的时候。哎张眠,你们查到什么了?”
张眠紧赶慢赶终于在许漫辞想遁地之前赶到两人面前,累的气喘吁吁又听到问话,只能摆摆手。
“大人,别提了,京城五家会做人偶的,没有一家做过那种精致的人偶,我拿着画像一点点找过去的。”
许漫辞接过他手里的画,惟妙惟肖,比那人偶的精致差点,但也算得上一比一复刻。
“既然不是在店里做的,那就是作案人自己做的。”那人放个人偶在那里,能有什么寓意呢......
“虽然没在长公主府找到什么,但只要作案前进过御花园的,都要密切关注。还有,派一队人,秘密查谁在偷偷种植红茶花,城里和城外三十里都要查。”
红茶花,虽可用水保存,但不过半天就会蔫掉最外围的花瓣,因此三十里地,是个比较保险的范围。
以及出入御花园的人算不上多,前朝进不去,后宫又无人,宫女太监侍卫除非是专门管花园的,很难接触到御花园,也很难出宫。
而女皇的兄弟姐妹算不上多,又多不在京城,因此排查范围小了很多。
“是,大人。”
一行人走向大理寺,中途遇到了一队巡夜的官兵,远远认出了许漫辞和霍鄢就打招呼。
“许大人,定王殿下!”带队的金吾卫队长率先冲两人行礼,跟在后面的金吾卫也纷纷动作。
许漫辞冲他们摆摆手,擦肩而过时耳边突然飞来一支箭羽,幸而霍鄢及时将人拉开,箭矢擦着许漫辞的衣袖飞过去,插在了地砖之间,甚至还颤了颤。
张眠成穗立马护在两人身侧。
金吾卫队长冷笑一声:“许漫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莫说我不留你性命,你打扰了大人的计划,谁也留不得你!”
霍鄢眼神愈发冷下去:“好大的口气,当本王不存在?”
张眠成穗对视一眼:“麻烦定王殿下保护好大人!”
两人默契的率先冲上去,打乱了这群人的队形。
成穗虽说算不上会翻墙,但地上的功夫是数得上名头的,不然也进不去大理寺当官。
两人牵制住了大部分贼人,但那领头人明显妄图抽身去直对许漫辞。
也让他尝试成功了,拉锯战对张眠和成穗来说太消耗体力,一个人对五六个,再厉害的功夫也吃不消。
领头人提刀冲向许漫辞,又在靠近的瞬间拐向霍鄢,刀风凌厉,“铮”的一声带起的风吹动了霍鄢的墨发。
霍鄢并未将他放在眼中,举起随身匕首轻轻一挡将他震开。
“本王说过了,你算什么东西!”
霍鄢并未迎上去,而是牢牢护在许漫辞身前,挡住领头人狠厉的眼神。
“许漫辞,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命带走!”
他不在妄图打个措手不及,而是直直冲许漫辞过去,霍鄢立马迎上去。
许漫辞看着霍鄢并不吃力,对比张眠和成穗更显得游刃有余,堪堪放下心来关注自己的两个属下。
她知道这群人是来取她性命,这案子牵扯多,但没想到幕后人这么急不可耐,她这时冲上去只会让三人分了心神......
她捡起插在地上的箭矢,朝和张眠成穗缠斗的几人扔去,一箭正好结束一个。
张眠还有心思捧场:“大人威武!”
解决了一个,压力小了很多,张眠和成穗更有心思主动攻击,而不是处处格挡。
不多时,霍鄢用刀抵住了领头人的脖子。
“张嘴。”

“郡主怎么了?可是还有事?”
“公主觉得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公主,又回来看看,不如我和公主一起去卧房吧,我扶着你,带着驸马,这几个小丫鬟就不要跟着了。”
长公主面色更难看,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我看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不如我们快些去,来,我扶着你。”再等就来不及了!
许漫辞飞快从小丫鬟手里接过长公主,问清了卧房位置,扶着人一个冲刺朝着目的地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门口有个小厮守着,看到人来立马要转身进门。
不用许漫辞张嘴,张眠立马上前将人拦下。
公主虚软的身体都挺直了起来。
驸马爷上前将门踹开,立马看到了里面两人,穿着驸马爷和公主的外袍。
“啊啊啊——”
男人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女人尖叫一声紧紧拉着外袍下摆,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长公主几步上前甩了两巴掌,声音清脆,隐隐还有些回音。
“大胆贱人!本公主和驸马的衣服你们也敢偷穿,白日宣淫不守规矩秽乱府宅!”
“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赏板子,什么时候没气儿了什么时候停!”
长公主的手甩完巴掌就直发抖,指向门外时甚至颤抖到抬不起胳膊。
驸马爷倒也是一脸恼怒,却不是愤怒,更像是丑事被外人发现的难堪。
“公主......公主!公主饶命啊!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跟了柳侍卫,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啊公主!”
女人一听,也顾不得拉着衣服,袒胸露怀的跪走到长公主身边,头发此刻被眼泪和汗水粘在脸上,竟显出几分被凌虐的美。
长公主刚摔了驸马爷疑似出轨证物的玉佩,此刻正生气着,看见她这副样子更是火上浇油,抬脚踹了过去,没踹动,反而自己被拉得差点仰倒,好在驸马爷在后面扶了一把。
“给我滚出去!人呢!还不来把人拖下去等着也挨板子吗!”
门外立马跑来两个小厮,一个拖男人,一个拖女人。
那侍卫倒是硬气,一声没吭跟着走了,小丫鬟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闹剧刚下场,长公主晕了过去,直直摔在了地上。
又请太医忙活了半天,许漫辞等太医走了才离开公主府。
“真热闹啊!”许漫辞忍不住感叹:“如此一来我倒想看看长公主真发现驸马爷出轨会是什么样子,她那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眼见着许漫辞脑洞越发发散,张眠急忙道:“大人,那我们晚上还去么?”
“去,当然去。”
“陛下,方才飞鸽传书,说是陛下召您进宫有事商议。”
“那我们进宫。”
马车变了方向,很快到了皇宫。
许漫辞在御书房见了女皇,还有定王。
“参见陛下,定王殿下。”
定王霍鄢,随母姓,是女皇的三哥,也是女皇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和许漫辞两人一同长大,却时时冰冷的吓人。
最起码许漫辞不喜欢和他同待一处。
男人自打看到许漫辞的那刻就不自觉站了起来,手中本来盘玩着的玉佩也停下动作,突兀的朝前迈了两步,发觉许漫辞不着痕迹的远离后又有些低落的站在原地。
一双凤眸热情的望着她,面上却扯着一副难看的表情。
女皇每逢见这一幕猫捉老鼠一样的画面就觉得头疼。
她知道她亲哥喜欢阿辞,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实在让阿辞望而却步。
她哥知道阿辞不喜欢冷脸后就努力的笑,成果显而易见,阿辞更害怕了。
“阿辞,这次来,是将定王许你......”
“嗯?”许漫辞猛的瞪大双眼,什么叫许她!她做了什么孽?!!
女皇捏捏眉心,改口道:“是派给你,和你一同查仵作死亡一案......”
“阿辞,很高兴和你一起查案。”
霍鄢又用上了他的死亡微笑,许漫辞挂上了皮笑肉不笑。
“我也是,定王殿下。”她明白,在京城中,定王的势力甚至比女皇的大。因为定王一开始打算做摄政王,扶一个傀儡皇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了了之......
女皇:......…
“两位开心就行,朕乏了,你们两个下去吧。”眼不见为净。
“好的陛下,陛下别忘了有空问问长公主,今天府上是不是有什么稀奇事。”
说完也不看女皇反应,转身离开御书房,身后跟着殷切的定王殿下。
未出宫门,霍鄢就主动提出先去看看案发现场。
“阿辞意下如何?”
“可以定王殿下,我也是想早日结了案子。那就劳累定王殿下一起走一趟。”
“阿辞......”
霍鄢还想说什么,被许漫辞利落的挥袖打断。
“母亲父亲!”
许漫辞的父亲献王许城玄,主掌司法。
母亲一品夫人第一女将军容清,现任禁卫军总教,专门负责训练。
“辞儿!”容清很激动,差不多两天未见她的辞儿,她早就想的紧。
本来今天休沐,她不应该出现在宫里。但她也听说了大理寺仵作一事,如今不过来宫里碰碰运气。
“定王殿下。”容清冲他慈祥一笑,献王紧跟在他夫人身旁。
“将军大人,献王爷。”霍鄢认认真真行礼,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可他所揣的小心思越发让他焦躁不安。
怕哪点做不好,他就进不了阿辞选夫郎的列表,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今天定王和辞儿走一起?”
容清对自己女儿怯定王这事门儿清,一般情况下她都会绕着定王走,今天倒是稀奇,和定王走一起了。
“娘,陛下让我和定王殿下一起查那个案子......”
霍鄢附和着点头,捏着玉佩的手朝后面藏了藏。
容清瞥见他的小动作,冲献王使个眼神,献王会心一笑。
“时候不早了,既然陛下让你和定王一起查案,你们就快去吧,我们就先回家了,记得查完案子带定王来吃饭。”

刚到四更天,月亮高悬,洒在地上清透的像流水。
大理寺内虫鸣人静,只门口还有两个小厮守着。
一个佝偻矮小的打更人突然从侧门跑进来,手忙脚乱没注意高高的门槛,脚下一绊手里仅剩的锣被扔出去。
邦——响声乍起,屋内蜡烛跟着亮起来。
“谁!谁!”
小厮猛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死、死人了!”
打更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摔了出去。
“你把他扶起来,我去找大人!”
“不用找了,我听到了。”许漫辞听到动静提着灯笼带着侍卫找了过来,今日值夜班的是许漫辞,住处离门不过一面墙之隔,她听的很清楚。
“大人!大人!”打更人刚借着看守的力道站起来就要往许漫辞身边扑,跟来的张眠及时将人拉住。
“站住!你一个男子,岂能如此无礼!”
打更人已然听不进入,顺着力道紧紧抱着张眠不撒手。
“大人!死了!死了!净佛司的刘仵作死了!!”
“什么!”
张眠抬头看向许漫辞,许漫辞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带我去看看。”
............
甫一进入,一股甜腻的铁锈味顺着鼻腔冲进天灵盖,跟来的打更人还没踏进房门又挣开张眠跑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真正踏进去才看清,刘仵作一半身体躺在解剖桌上,白色长袍浸成了红黑色,另一半身子不见了踪影。
“别管他,去叫人,把这里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许漫辞皱紧了眉,用手帕捂着口鼻,不慌不乱的吩咐着:“请吴老来。”
吴老是刘仵作的老师,是大理寺如今最负名望的仵作,虽然刘仵作接替了他的工作,但如今刘仵作出事,其余仵作又住在京城各处,住在大理寺的,只吴老一个。
只能再将吴老请来。
“是!”
张眠走后,许漫辞绕着解剖桌观察着刘仵作的尸体,除了尸体不完整以外,衣袍也很乱,像是慌乱套上的......
而且,仵作一般不会穿白色衣袍,容易沾染脏污,还不方便清洗。
许漫辞拉开换衣间的帘子,瞳孔骤缩,按住腰间佩刀谨慎的后退一步。
“人”和她只有不过二指宽距离,两眼死死盯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尸体的地方。
待看清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做工精致的五尺有余的男性人偶,只不过太过精致,一般人偶颜色是棕褐色,这个人偶却拥有白皙的肤色,让人乍一看一阵恍惚。
“大人,吴老来了!大人小心!”
张眠一进门就立马大喝一声,飞身到许漫辞身旁将人偶踹了个七零八落。
许漫辞:......
虽然很感动,但是,那是证据之一。
张眠看着七零八落的人偶吓了一跳,他并没有用多大力道。
“那是人偶,不是人。”
“抱歉大......”
“不过,”许漫辞按住他行礼的胳膊:“多亏了你这一脚。”
张眠愣住,呆呆看着许漫辞:“大人何出此言?”
许漫辞推开他的头:“看人偶。”
张眠眼睛聚焦,显然也看到了东西,快步走到人偶旁边,从人偶衣摆下捡起一朵红茶花。
“这是红茶花?”张眠语气不确定。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接过红茶花仔细的看着,忍不住思绪发散。
红茶花,也叫山茶花。
先皇最后南下巡视那年,相看中了这种花,差了人想移植到皇宫,但全京城的好花匠来试了一遍,最后是专门请了南方的花匠,修了专门的花房,才勉勉强强种了三十棵。
先皇在这片花树下,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此全京城都忌讳提这花,种更是不敢种。
如今,也只有御花园的花房里还留着十四棵。
“大人,难不成......”
张眠忍不住看向许漫辞,他跟着大人两次南下,见过这种花,也听说过先皇的事。
“别妄加猜测,收拾起来,吴老呢?”
许漫辞制止他无边际的猜想,皇城之中,处处眼线。
“吴老在外面,刚才属下着急,就先进来了。”
“把这里收拾了,让吴老进来。”
............
“吴老,控制一下手。”许漫辞语气平静,像没有心的监工,
吴老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解剖刀。
“遐龄啊......”吴老从进来时手便一直抖个不停:“我这一生解剖了数不尽的尸体,原以为报应会来到我身上,没想到没想到......早知道我当初便不执意收你,如今也不至于......遐龄啊!”
刘遐龄,也就是刘仵作,是吴老的徒弟,从理论知识到实操解剖,也是吴老一手带出来的,第一个徒弟。
起初,吴老是不打算收徒的。
他觉得仵作这事,沾染死气,即便是还人清白也有违阴德,自己遭殃了也就孤家寡人一个,可害的别人遭殃,那就是另外说法了。
刘遐龄那时跪在吴老门外,磕了一刻钟的头,又无父无母,吴老才勉强收了他。
吴老眼泪控制不住的流,许漫辞捏着帕子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叹出,递给吴老一块手巾。
“擦擦吧,我出去等您消息。”
许漫辞转身离开,将房间留给了伤心欲绝的吴老。
屋内低低的哽咽很快演变为撕心裂肺嚎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静下去,房间门随之打开。
吴老衣袍上还沾着解剖时溅上刘遐龄的血,眼神空洞无神:“遐龄,衣袍是被别人穿上的,没有中毒迹象,身上被鞭子一类的软武器虐打过,没少什么。”
许漫辞恍然,她刚想起来,正常人穿衣服都是右衽,也就是左襟压右襟。
但刘遐龄身上的衣服,是左衽,右襟压左襟,是给死人的穿法。
“多谢吴老了,来人,扶吴老回去。”
吴老一眼没看向许漫辞,直愣愣盯着一处,离开了净佛司。
西南处立的佛像悲悯地看着吴老的背影,往日威严的容色此刻也显得柔和了些。
“大人,陛下召见。”成穗从门外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个瘦小的传话太监。
他是许漫辞的手下官,原在另一处院子一起值夜班,碰到了来传话的小太监。
小太监进来后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什么似的,许漫辞立马知道女皇召见的原因。
陛下果然眼线遍布皇城,连她们大理寺都未曾放过......
夜晚的皇宫,各处都熄了灯,只有小太监的灯笼很亮。
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耀的花草影影绰绰,看不清人影到底映在了哪里。
“参见陛下。”
许漫辞规规矩矩行礼,女皇寝宫,男性官员不受召见不得随意进入,因此只有许漫辞一个人进来。
“都下去。”
女皇屏退了所有侍女,待最后一个将门关上后,亲自走下卧榻将人扶起来。
“阿辞辛苦了。”
女皇并没有先问案子,出乎许漫辞的意料。
她要作什么妖?
这是许漫辞的第一想法,但紧接着她就自己否了。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女皇虽然小时候淘了些,但自从继承大统后便庄重端庄,再未干过什么掏鸟蛋一类的淘气事。
“不辛苦,不知陛下这次召臣来有何事?”
女皇温温柔柔冲她笑了笑,许漫辞突然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她想起了那朵红茶花,莫非这次的案子当真和皇室有关......
“我找阿辞来,自然是听说了净佛司刘仵作的事。”
听到女皇的自称,许漫辞慢慢放下心来。
十八年前,前世的她身为法医出现场时不幸被歹徒挟持,歹徒技能生疏,一刀捅在她腿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再醒来,就是转世到如今之地。
她和女皇尹凤鸢青梅竹马长大,受她侵染,遇到大事时,只要女皇站在她这一边,便会用“我”自称。
天家无情,是亲昵习惯,也是保命手段。
“阿鸢消息当真灵通。”许漫辞不轻不痒拍了个马屁——富婆发小当然要该夸就夸!
“嗯。”富婆女皇很受用:“我还听说阿辞发现了朵红茶花。”
许漫辞微微勾唇:“阿鸢当真厉害!”
“皇城中,你知道的,唯有御花园有红茶花。”
“嗯,这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昨日,只长公主去过御花园。”
许漫辞猛然抬头,不着痕迹打量了下女皇,随后语气正常道:“阿鸢这是什么意思?”
尹凤鸢:“我想说,这事,不便你查下去,不若现在放手,我会封锁消息。”
“阿鸢,大理寺本该担起查案的责任,何必又要遮遮掩掩?”
许漫辞隐隐感觉到这事不简单,潜入大理寺,又出现皇宫里才有的红茶花,如今女皇这番言论......

是啊,挖了这么几天洞都没解决这个举人,看起来确实是纯报复。
许漫辞挥手让张眠将人带下去:“今晚之事,希望王举人能够守住嘴。”
“草民必将所见烂在肚子里。”
张眠将人带下去,霍鄢走到近前。
“阿辞?”
“定王殿下,不知道他们查卷宗查的怎么样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霍鄢明显情绪高昂起来,阿辞邀请他去查卷宗哎!
这可比五年前的宫宴上好上很多!
..................
“大人,王爷。这是刘仵作和程沙有关的卷宗,其中共同牵扯到两人的有这边这些。”
甫一看到成堆的卷宗,许漫辞感觉眼前一黑,好在分出来了一部分,虽然不算少,但也好过她们一群人看到死。
也没人说刘仵作和程沙合作过这么多次啊!
“从新往旧看,嗯......重点关注三个月之前的案子,那种人偶,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能做好。而且一连两个,怎么也要两个月做出来......”
“是!”
............一个多时辰后。
许漫辞推开自己这边最后一个卷宗,趴在桌子上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
“阿辞,看这里。”
霍鄢将每个卷宗都看得很仔细,因此也让他找到些不寻常之处。
“承德二十四年五月十八日,贤郡王之子赵煊被贼人陷害,于满月楼身亡。经仵作刘遐龄验明为中毒。次月即承德二十四年六月八日,满月楼花魁花某认罪,刽子手程沙斩首。”
许漫辞从他手中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盯着内容一直看。
“正常卷宗需要写明尸体症状,作案人目的以及怎么作案,还有最重要的画。但是阿辞你看,这卷和其他的不同,最起码这些里面是不同的。”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她看得也都是正常卷宗,正常流程。
“我们先留出这卷,问问他们看得怎么样了。”
“大人我们已经看完了,这边并没有什么不妥,都是正常的卷宗。”
“我们也是大人!”
许漫辞点点头,古代和前世不一样,没有照片没有其他的先进仪器留存证据,只能通过图画来看,但鉴于卷宗过多,而这个独特的太过于突出。
“那我们从这里查起,麻烦你们了。”
许漫辞和霍鄢出来时,张眠和成穗匆匆赶来。
“大人大人,我们查探,并未发现何处私下种植与案子有关的花,也很少有人听说过忽地笑这种花。”
“是的大人,听说过忽地笑这种花的,都是有关节上的毛病,而且属下将几种花给他们看,他们不知道忽地笑长什么样子。”
许漫辞点点头,将卷宗递给他们看:“看这个,既然忽地笑这条上没什么线索,不如我们先去贤郡王家走一走。”
“是,大人,我这就去写拜贴。”
成穗将卷宗放到张眠手中。
“嗯,以献王的名义。”
许漫辞用她爹的名号一点也不心虚。
“不如用我的吧阿辞,用伯父的名号总有不对时间之处,我的可以随便用,我会一直跟着阿辞。”
许漫辞愣了下,总觉得这句话有种“我会永远监视你”的意思,忍不住握了握胳膊。
成穗看向许漫辞:“大人,你冷么?”
“......不冷!”许漫辞:“你按定王殿下说的办,我们快去快回。”
..................
有定王的名号开路,贤郡王同意的很快。
没有长公主面上一套底下一套的虚伪,贤郡王很是实诚,亲自出来迎接,还带着他的夫人女儿。
“定王殿下,郡主也来了。”
贤郡王如今五十有八,女儿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
大概是失去儿子的打击,即便女儿到了年龄还如珠如宝的守着。
贤郡王府的门槛不说被踏破,但也被磨的是时候上漆了,他还是没有相中任何青年才俊。
这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但总有人想碰碰运气。
“定王殿下此次来,是来小王府里坐坐,还是有事要办?不如跟小王说说,小王愿尽绵薄之力。”
“确实有一事。”霍鄢顶了社交的风头,许漫辞缩在一旁躲清闲。
“本王想重修定王府,打算各处看看,听说贤郡王府风景好,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去让本王参观参观。”
几人边聊着,已经走进了贤郡主府。
贤郡王闻言便带人改了方向:“原来如此,不如我们从这边走。小王府中也算不上风景好,只是小女喜欢些园林木雕,没想到传了出去。承蒙定王殿下喜欢,小王带王爷和郡主四处走走?”
“嗯,劳烦贤郡王了。”这是霍鄢。
“夫人夫人,可否借您女儿一用?”这是许漫辞。
郡王夫人一愣,眼底有些犹豫。
许漫辞看清了她的犹豫,连忙道:“夫人,人有三急。”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郡王夫人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喊过来她那有点腼腆的小女儿赵缘,轻声嘱咐她两句。
她红着脸走到许漫辞旁边,轻声细语:“郡主,我带您去吧。”
许漫辞轻轻笑笑,也不着急和人拉关系,反而翩翩公子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烦姑娘了。”
赵缘本就垂着的头更低了,也不敢看许漫辞,一味的朝前走。
许漫辞连忙收了手将人拉住:“姑娘别低头,小心撞到石头。”
“嗯,嗯。多谢郡主,郡主......”
“我姓许,许漫辞。”
“漫辞郡主。”赵缘低下眼,脸还红着。
“漫辞郡主多别扭啊,不如这样,你称我名讳,我喊你姓名。说起来,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我,我姓赵,单字一个缘。母亲说,有缘路上逢,无缘散风中。希望我万事莫强求,缘到自然成。”
赵缘说起这名字时,脸上满是开心。
“很好的寓意啊!嗯......阿缘,我能这样叫你么?”
“可以可以,那我叫你阿辞?”
“好呀好呀!”许漫辞自然的挽住她的胳膊:“和大人走一起太闷了,他们严肃得很,不如我们两个单独去逛逛?”
“可是…可是阿辞......”赵缘面露犹豫。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