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建业萧建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全局》,由网络作家“雨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卫东从灌木丛里站了出来,连忙回应,“没事。”萧建业迅速爬下来,又走到林卫东身边,“姐夫,你刚刚怎么不开枪?那两只小野猪......”林卫东尴尬地挠挠头,“我看那头野猪王很大只,怕你刺不中,所以就一直瞄着野猪王。”“没想到你刺中了,而且那野猪还在原地翻转了好几圈,还是第一次见,就漏了旁边那两只了。”“这只野猪是你刺中的,全部算你的。”萧建业有些无奈,的确在原地飞起来翻滚的野猪比较少见。“姐夫,下次你选一只打就好了,不用管我。”只是可惜了,要不就能抬两只野猪回去了。林卫东亲眼见识了萧建业的打猎本领,哪里还会说不好。下次他还是瞄准好自己的那只。“建业,你是第一年出来打猎吧?”“上次碰到你那会,你还躺在山上,可算是吓到我了。”“没想到你醒...
“没事。”
萧建业迅速爬下来,又走到林卫东身边,
“姐夫,你刚刚怎么不开枪?那两只小野猪......”
林卫东尴尬地挠挠头,
“我看那头野猪王很大只,怕你刺不中,所以就一直瞄着野猪王。”
“没想到你刺中了,而且那野猪还在原地翻转了好几圈,还是第一次见,就漏了旁边那两只了。”
“这只野猪是你刺中的,全部算你的。”
萧建业有些无奈,
的确在原地飞起来翻滚的野猪比较少见。
“姐夫,下次你选一只打就好了,不用管我。”
只是可惜了,要不就能抬两只野猪回去了。
林卫东亲眼见识了萧建业的打猎本领,哪里还会说不好。
下次他还是瞄准好自己的那只。
“建业,你是第一年出来打猎吧?”
“上次碰到你那会,你还躺在山上,可算是吓到我了。”
“没想到你醒来就长了本事,现在打野猪王都不在话下了。”
萧建业笑笑,又看了看地上蔓延到远方的血迹,
“我们顺着血迹去追,那野猪被我刺穿了身体,肯定活不久,跑不了多远的。”
林卫东抬着枪,跟着萧建业跑。
在跑了五六百米后,终于在一处草地面前,看到了侧躺在地上,舌头翻出的死野猪。
它已经彻底没气了。
萧建业脚踩着野猪,右手用力把长矛抽出,里面的鲜血冒了出来。
“建业,用矛杀死五六百斤的野猪这个本领,说出去都是新鲜事。”
萧建业眨了眨眼,
“姐夫,这只野猪是你用长矛刺死的,本领强的是你。我只是跟着你上山一趟,看看能帮什么忙的。”
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如果把虚名算在别人名下,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实利的话,那就要实利。
姐夫是守山人,把猎物说成是他打死的,那就一点都不需要上交给村里。
林卫东愣了下,有些摸不清头脑,
“建业,这分明是你打死的。”
萧建业摇摇头,
“姐夫,你是守山人,不需要上交粮食给村里。但是我打到了大一点的猎物就要上交给村里一部分。”
林卫东一下子就明白了萧建业的意思,这是想借他的名头。
但他并不反感这样的行为,在这样的灾年里,能少交一点粮食,家里就多一点存粮。
他当即爽朗地笑出声,
“好,这只野猪是我杀的。”
“以后我们两个出猎,你想把哪些功劳安在我身上,就跟我说。”
“我们去找些木头过来,做个木筏,待会把这头野猪抬下山。”
萧建业也笑了起来,
这个姐夫真不赖。
收起长矛后,两人又去附近捡了木头,两个人动手的速度快很多,木筏做好后,又把野猪抬上去。
两人慢慢地往山下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山脚下的村口。
村口处,几位老太正聚在一起摇着蒲扇在树下纳凉,全村人的八卦是他们的谈资。
两人拉着木筏,后面躺着一头五六百斤重的大野猪,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其中一位老太惊讶出声,
“卫东,你们拉的那么大只野猪?从山上打的?”
刚在山上两人就对了口径,听到有人问,林卫东也淡淡地说,
“是我用长矛刺死的,建业就帮我一起抬下来,要不运不回来。”
老太一听,便感到有些可惜。
但对林卫东的话也没有怀疑。
萧建业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后生,前些天上山打猎还被熊拍晕了,要不是林卫东经过,估计都被熊给吃了。
他又怎么可能打到这么一大头野猪呢?
只是可惜了,如果是萧建业打到的,就一定要分一点给村里,到时村里每户人都能分到一些肉吃。
其他几位老太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凑过来观察这头大野猪。
在这个时期,人们普遍好久都吃不上一顿肉,能见到一头这么大的猪,
她们一边看着这头猪,一边用手指着,
“瞧瞧,还是卫东本领强。”
“这野猪估计得有六百多斤了,看着顶我两个人那么大。”
“真是吓人,黑不溜秋的。”
“卫东你咋不用枪咧,用长矛刺野猪多危险,万一没刺中就危险了。”
林卫东打了个哈哈,
“我在树上往下丢的,野猪还顶不烂那棵树。”
简单应付了几句村里的这些老太,两人便拉着木筏回家了。
院门被重重地推开,然后一头肥大的野猪就被拽拉了进来。
正坐在院子里洗白菜的萧建美被吓了一跳,她站起身来,
“这么大一头野猪,卫东,是你打的吗?”
“你们就两个人,怎么就上山打野猪去了?有没有受伤?”
萧建美是知道野猪的杀伤力的,打野猪一般起码都要有三个人拿枪,两个人负责从不同方向撵野猪,一个人守着打野猪。
只有一杆枪就敢打野猪,那不就是不要命了?
林卫东摇摇头,把在山上的事简单地说出来,萧建美听完,吃惊地看向弟弟,
“建业,你现在都,能独立打死一头野猪了......以后咱家就不用担心了。”
想到这,萧建美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想到曾经父亲死了后,一家人受了那么久的苦,现在弟弟突然就独当一面了。
萧建业又冲萧建美眨了眨眼睛,
“姐,这野猪可是姐夫打死的,以后你可别说漏嘴了。”
“姐夫,我想明天再过来料理野猪。野猪皮就扒下来,再去黑市一趟,把它卖出去。野猪肉我想拉到镇上供销社卖了。”
野猪皮能卖个好价钱,野猪肉太重了,抬不了去黑市。
除非两人有牛车,那一开始就直接从山上拉去黑市卖了。
现在天气还冷,死野猪放一晚上应该也还好。
林卫东又说道,
“你没有枪,我跟着你去黑市。”
“好。”
萧建业离开姐夫家,约好明天再见面。
一回到家,妹妹就冲了出来,
“哥,我刚刚听他们说,姐夫打死一头五六百斤的大野猪啦,这是真的吗?”
“哥,可以带我去看看野猪吗?”
关于“黄大仙”的传说他听得不少,它们是有灵性的,不能随便去碰。
萧建业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下箭。
穿到1960年,以前不信玄学的他,现在也开始信了。
萧建业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然后朝着野兔的脑袋就是砸去。
野兔一瞬间就被砸晕了,倒在了地上。
黄鼠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块飞石给吓到了,它扭头看了看萧建业,黑黢黢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问。
萧建业笑了笑,
“看你这么辛苦都逮不到兔子,帮你一把。”
萧建业说完,便沿着山路打算往下走。
今天收获一只三四斤重的大野兔,也够吃一天了。
走了百来米,萧建业听到了后方雪地里传来的急促的踩雪声,他往后看去。
只见黄鼠狼一路跟着他,嘴里还叼着刚刚他协助杀死的野兔。
只一会儿功夫,黄鼠狼便跑到了他的身前,扭头看向他,又往前走了一点距离,又扭头看向他。
这架势,萧建业看得有些奇怪,问道,
“你想我跟你走?”
黄鼠狼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回答,又扭头往前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回头看向他。
黄鼠狼不太亲人,看到黄鼠狼与他互动,他心里也是好奇它想告诉自己什么。
萧建业跟着黄鼠狼往前走,就这样走了两三百米,一路上,萧建业看到了雪地上杂乱的脚印。
不像是野兔印,看着有些大,像是被某些动物刨出来的。
萧建业蹲下身子,看到了黑色泥块上的一撮白毛,放在手指尖揉搓了几下,也不分叉,根根分明的。
有点像是狍子屁股上的白毛。
他站起身来,又跟着黄鼠狼往前走。
他有种直觉,黄鼠狼会带他找到狍子的位置。
又继续走了一里多的路,如果不是雪地上明显的脚印还在,萧建业都要怀疑前面没有狍子了。
这时,前方的黄鼠狼突然停下,然后返回头望向他。
萧建业越过黄鼠狼,看着他的前方,只见前方灌木丛里,站着一只公狍子!
浑身草黄色,屁股处有大面积白毛,头上顶着一对长角。
狍子正盯着黄鼠狼看,兴许是好奇心又上来了,瞧着黄鼠狼叼野兔的样子很新鲜。
狍子此刻距离他才不到一百米!
虽然弓的磅数低,但是也有可能击杀的机会。
萧建业并没有过多考虑,直接就抬弓对准傻狍子,傻孢子仍旧是盯着黄鼠狼看,没有察觉到他这边的危险。
“吧嗒”一声,箭矢朝着狍子的腹部心脏飞去,一击就中。
受箭的狍子的血量猛飚,洁白的雪地上顿时出现了大片的通红。
狍子怪叫一声,径直往前方跑去。
萧建业十分确定,刚刚那一箭射中了狍子的心脏,它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会倒下。
萧建业朝着黄鼠狼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迅速跟着狍子的奔跑方向赶去。
狍子跑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他甩在了后面。
可能是心脏中箭的问题,萧建业看他奔跑的速度已经没有传说中那样惊人。
努力跟着狍子沿路留下的血迹,萧建业跑了四五百米,终于发现了在前方倒地不起的狍子。
等走到狍子身侧,看着狍子还微微喘着气,但已经无法站立了。
萧建业抽出腰间的小刀,左手拎着狍子的颈部,然后飞快地来了一刀,断了它的气息,再拔走它腹部的箭矢。
看这狍子的体型,应该有六十多斤。
刚刚狍子一路落下的血味能引来很多野兽,就算来的是一匹孤狼,他也没办法应对。
他不敢多逗留,原先今天只想打几只野兔,现在却多猎了一只狍子,这已经是意外的收获了。
萧建业抬起狍子,然后往背上一放,接着快步往山下跑去。
等萧建业跑到山下后,才松了一口气。
扛着肩上的狍子,很快就走回了家里。
妹妹萧建丽此刻还坐在家中的小板凳上,抬头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建业见她呆呆的,
“在想什么?”
“瞧哥给你带了什么?”
萧建丽回过神来,看着萧建业高高的身子站立在门口处,肩上的狍子很大一只,腰间还别了一只野兔。
萧建丽当场惊呼出声,眼里满是羡慕,
“哇!哥你怎么打到这么大一只动物?”
“都是用箭射中的吗?”
“哥,你太厉害了!”
萧建丽开心得不得了,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吃到肉了。
萧建业笑笑,
“这是狍子,大只吧?应该有六十多斤重,够我们吃好多天了。哥腰上还挂着一只野兔呢,你是不是漏看了。”
他放下狍子跟野兔,又吩咐道,
“快去烧水,哥杀了它们,让你吃肉。”
“等娘做工回来,就能喝上汤了。”
萧建丽连声应好,然后从凳子上快速爬起来,跑到屋子一角的炕边,然后端起旁边的铁锅,加水后就放在洞上,然后往下面生火。
萧建业提着野兔跟狍子,把他们放在小院的地板上。
他抽出腰间的小刀,然后用刀子在野兔的后腿和腹部之间隔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口子处开始慢慢地把野兔肉跟野兔皮分离。
过了一会儿,一张完整漂亮的野兔皮就被剥下了。
野兔皮可以用来做手套,棉衣领,套袖。
他打算用这个野兔皮做一套手套。
至于狍子,浑身都是宝的动物。
他打算留下十几斤肉放家里储备,其余的就拿到黑市去卖了。
狍子皮也打算卖掉了,应该能值上不少钱。
萧建业找来家里的斧子,然后干净利落地把狍子的一对长角砍了下来,然后把狍子翻了个身。
又用腰间的小刀,沿着肚子中心线隔开,接着手法熟练地把狍子皮慢慢地剥了下来。
萧建业处理好两张兽皮后,又把所有东西带回了家里。
萧建业简单地切好野兔肉,接着就把兔肉往烧开的锅里一放,盖上了锅。
萧建丽很兴奋,
“哥,我都两个月没吃到野兔肉了,好怀念啊!”
“我们什么时候吃狍子呢?我还没吃过狍子肉呢。”
萧建业笑道,
“我们明天就能吃上了,别急。”
......
何桂兰拖着疲惫的身影从队上放工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斤重的玉米渣面。
家里总共就剩下两公分了,她只换了一斤的玉米渣面。
家里三个人,省着点吃也能勉强吃两天。
再给儿子歇一两天,等儿子也去队上劳作,家里的粮食才能勉强供应得上。
何桂兰这样想着,脸上的愁容却是不消。
今天在大队换粮食的时候,她也瞧见了郝玉梅换了四五斤的玉米渣面,却不肯借粮给自家。
儿子现在身体刚恢复,躺在家一天就吃了一条红薯干。
何桂兰离家里越来越近了,然后她也闻到了隐隐约约的兔肉汤的香味。
是谁家在煮兔肉汤?
何桂兰想着,很快就走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但那兔肉的香味反倒是越来越浓了。
她心里开始升起一丝不可置信的欣喜。
这是自家煮兔肉汤的香味?
“来,哥舀一碗兔肉汤给你喝了暖暖身子先。”
萧建业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俯身用大汤勺舀兔肉汤,右手则是端着一个有缺口的破碗。
“哥,我想跟娘回来再一起喝。”
萧建丽懂事地拒绝了,她想等到何桂兰回来再一起分享这个喜悦。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顶顶肚子,待会倒下了怎么办?”
萧建业不由分说地把兔肉汤推到了萧建丽的嘴边。
闻着浓香的兔肉汤,萧建丽咽了咽喉间的口水,还是没忍住就喝了一口。
“汤好甜啊~”
何桂兰说道,
“瞧你们两个,我一回来就撞见你们在喝兔肉汤了。”
“你们姐夫呢?送了兔肉就走了吗?也不在家里坐一会。”
何桂兰一边问道,一边用眼睛再四下搜寻着姐夫林卫东的身影。
两个月以前,林卫东也是突然给他们送了半只兔子,说是过年得吃顿好的。
眼下看到他们在煮野兔,何桂兰下意识就以为是林卫东又来送兔子了。
萧建丽见母亲误会了,连忙出声道,
“娘你别找啦,姐夫不在这!”
“姐夫今天压根就没来!”
何桂兰疑惑道,
“那这些兔肉是哪来的?”
这时,她又看见了挂在屋内的狍子皮跟野兔皮,顿时大为震惊。
萧建丽得意地说道,
“这些都是哥今天上山打猎打来的。哥好厉害,用弓箭射到了一只狍子跟一只野兔。”
何桂兰难以相信,前几天上山打猎的儿子被大狗熊拍晕,命都差点搭进去。
今天上山,竟然就打到了狍子跟野兔?
萧建业看着母亲吃惊的样子,
“娘,以后就别担心我了。”
“在队里种田我们全家都吃不饱,我去山上打猎能让家里吃好点。”
无论是三人身上单薄的衣物,还是漏风的茅草房,所剩无几的粮食。
这些都说明了他山上打猎的必要性。
何桂兰既为儿子高超的打猎本领感到高兴,又为他感到担心。
“建业,虽然你今天瞒着娘还是上山去了。但看到你这么厉害的本事,娘还是十分高兴。”
“你身上也没有一杆猎枪,要是再碰上狗熊可咋办啊,箭又射不死。”
萧建业见何桂兰松了口,也跟着说,
“娘,你别担心。我正打算过几天去找姐夫一趟,以后跟他一块打猎去。”
“姐夫有枪,我跟着他会没事的,还能互相照应。”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想着要赶紧打到大猎物,然后再去黑市里买一杆猎枪。
何桂兰想起了把儿子救回来的林卫东,点点头,
“你姐夫的本领是顶好的,到时候你们俩一块上山,我就放心多了。”
萧建业见母亲已经同意了他上山打猎的事情,便笑着招呼母亲,
“娘,快过来喝汤吧。”
一家人开始其乐融融地谈笑,喝着香甜的兔肉汤。
......
大伯萧平华家。
因为两家实在是挨得太近,平时两家中有人煮饭炒菜,那些味道都盖不住,风会把味道吹到另一家去。
萧平华看了看木桌上的玉米渣面,又闻了闻空气中的鱼肉味,
“玉梅,你闻到鱼肉味了吗?”
郝玉梅嗅了嗅,
“闻到了,好像是建业他们家那边传来的。”
“会不会是他姐夫又给他们送兔肉了?”
上次大过年的,林卫东就提着半斤野兔上门。当时他们俩还过去要了点回来,何桂兰还给他们分了一个兔腿儿。
想到上次那鲜美的兔腿儿,郝玉梅就咽了咽口水,
“要不,我们再去要点儿吃吃?”
萧平华想了会,
“他们能给咱吗?今天中午他们要玉米渣面,我们都没给。”
郝玉梅打断他,
“我们哪是没给?明明是那建业那小崽子,看不起玉米渣面咧。”
“我们也个把月没尝到肉味了,去要点咋了?”
“走走走,再不去就被他们吃完了。”
郝玉梅拽着萧平华,然后大步地往萧建业那边去。
大晚上了,萧建业家锁着院门,郝玉梅就使劲敲厚重的院门,院门发出砰砰的响声。
屋子里传来萧建业的声音,
“谁啊,大晚上的?”
何桂兰的声音响起,
“你先吃,娘去开门。”
何桂兰快速起身,走到院门,打开一看。
脸上堆着可亲的笑容的萧平华,郝玉梅正站在院子外。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郝玉梅笑着说,
“院子外面太冷了,我们能进去坐坐吗?”
“刚我们在屋子里闻到你们家煮兔肉了,是不是卫东又来送兔肉啦?”
“我们也有个把月没吃过兔肉了,能不能也尝一口?”
何桂兰想起前几天问他们借半斤玉米渣面,当时他们都说家里挤不出余粮。
今天放工的时候,她却看郝玉梅在队里兑换了四五斤玉米渣面。
明摆着不想借给咱家粮食。
年初那会林卫东拿来的兔肉,当时她还给他们分了个兔腿儿,现在想想真是相当后悔。
就不该给他们吃!
平日里她有啥困难都是自己解决,要不是上次儿子晕倒了,她都不会问他们家借粮食。
几天前他们的嘴脸已经让她十分失望,现在是不可能给的了!
何桂兰也笑着说,
“大嫂,这野兔肉不是卫东给的,是建业自己打的。我们自家都不够吃呢,实在分不了,请回吧。”
何桂兰说完就把院门快快地关上了,然后就走回了屋内。
郝玉梅跟萧平华吃了个闭门羹,气得在原地越来越冷。
郝玉梅骂了句,
“打到兔肉就了不起了?”
“真没良心,有好吃的只管给自己留了。”
“要我说还好我没借粮给他们!”
“平华,我们走!”
两人出来吹了一阵风,啥也没捞着。
回到屋内后,何桂兰刚坐下,萧建业便问道,
“娘,刚刚你在外面跟大伯他们说什么呢?”
何桂兰喝了口兔肉汤,
“就是看到咱们吃兔肉了,想来分一杯羹,被我赶走了。”
“你是没看到你大伯跟大伯母脸上的青一片黑一片的,可精彩了。”
“前几天你晕倒他们连一点玉米渣面都不肯借,我算是看透了他们一家子,以后说什么我也不会给他们了。”
萧建业佩服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娘,你是这个。”
三人又继续开心地吃起了兔肉,这时,院门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萧建业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我跟我姐夫来山上打猎,没想到被这两人拦路打劫埋伏,我们出于正当防卫的需要,把他们制服。”
萧建业又把怎么遇到这两人,怎么制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王冠军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暗自称奇,眼神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萧建业。
只觉得萧建业身手了得,又有勇有谋,再看他长得一脸正气,浓眉大眼的,最后再看前面那两个长得满脸凶狠的人,心里已经相信了萧建业说的话。
“那你把这两个破坏分子交给我们吧,我把他们押送去镇上,你们也一块去吧。”
萧建业看着王冠军手臂上别着的红臂章,信了他的民兵身份。
“那就多谢了!”
王冠军把其他民兵留下来看村子,他们三人押着水哥和阿彪,坐上了黄杏村的一辆牛车,赶往镇上。
等到了镇上的公安局,警局里的人见到那两个流血的人,已经是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警局只能安排这护士给这两人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然后详细咨询了一番萧建业跟林卫东详情。
两人都知道黑市的买卖不能说出来,都说只是去山上打猎,然后路遇歹徒。
警察做了口供,然后就先放他们离开了。
离开警局后,王冠军又对萧建业说,
“同志,你是哪里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民兵训练队?不过我是想请你过来做民兵训练的教官的。”
萧建业并不想当教官,在山上打猎自在多了,于是委婉拒绝,
“我是万门屯的萧建业。”
“同志,谢谢你的抬举。不过我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丁,我来黄村担任教官就得离开我们村,家里没我照应不行。”
王冠军又看向林卫东,林卫东笑道,
“我是他姐夫,叫林卫东,是万门屯的守山人。”
王冠军又跟他们两人一一握手。
王冠军见萧建业婉拒了,也就不再勉强,但还是说道,
“以后若是想来只管开口,黄杏村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好。”
几人一同坐牛车回去,王冠军顺便送他们回家,还去萧建业家坐了坐,喝了杯茶。
送走王冠军后,萧建业又留下姐夫,
“姐夫,待会叫姐姐过来吧,我们一起吃烤狍子肉,家里还剩下半只狍子没吃,够弄很多肉串了。”
林卫东的脸上露出一些疑惑,
“烤狍子肉?”
他想起了在山上随便架一个烤架,然后烤肉的场面。
“这有什么好吃的?狍子肉比较老,炒起来好咬一点。”
萧建业大笑道,
“姐夫,我可以烤肉的好把式,你赶紧叫我姐过来吧。”
“再说了,我们一家人好久都没这样聚聚吃顿饭了。”
林卫东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好,我回家叫你姐过来,她肯定很乐意。”
林卫东急匆匆地离去,萧建丽则是满脸好奇地问,
“哥,什么是烤肉啊?”
萧建业解释道,
“烤肉就是把狍子肉切成一小块的,然后把他们串在竹签或者小拇指粗细的木棍,每一串有好几块肉,然后放在烤架上面烤。”
萧建丽似懂非懂地听着,
“哥,什么是烤架?”
萧建业突然想起,他现在的确找不到一个烤架,估计都还没造出来这玩意吧?
但是他想起了自家厨房的灶台下面,还堆着十几块大红砖。
可以用它们来做“围墙”,然后再往里面放木炭,让木炭在里面烧。
没有烤架,就只能简陋点了。把竹签搭在砖上面烧。
可是,自家哪里有木炭呢?
“这个哥待会再告诉你,现在哥需要你去找小拇指粗细大的木棍,然后长度就两个巴掌长左右就好了。”
知道待会有烤肉吃,萧建丽高兴地往柴堆跑去。
“好嘞!”
萧建业又对何桂兰说,
“娘,你就到厨房切狍子肉,把它们切成一块块的,大概这么大就好,等切好了肉,我们再一起串狍子肉。”
萧建业用右手大拇指跟食指圈成了一个小圈,示意了肉的大小。
何桂兰“哎”了声,转身便赶忙去厨房切肉了。
她也对这个烤肉产生了一点好奇心,往常家里有肉都是普通烹饪,从来没吃过烤的。
萧建业返回厨房搬出那十几块大红砖,然后把每一块砖立起来,横放摆好在地板上,然后围成一个长方形。
家里没有木炭,萧建业需要去外面换,
“娘,你知道村子里谁有木炭吗?”
萧建业在屋外大声喊着。
何桂兰走出来,
“村长家应该有。”
萧建业来到萧平山的家中,萧平山还坐在家里,见他来了,
“建业,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萧建业一下子就瞥到了摆在屋内的木炭,几块小木炭正放在桌上一个盆子里面烧着,给屋内增加一点温度。
萧平山伸出双手,靠近盆子取暖。
看来村长家还是挺阔绰的。
“村长,我想向你换一些木炭,你看这里可以买三斤吗?”
萧平山一听,顿时就摇摇头,
“这可不行,我们家就只剩下五斤木炭了,还是上个月我们拿木炭票去镇上的供销社换的,这个月的木炭票还没发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
家里这五斤木炭,他们家也不肯奢侈用,只敢每天烧那么一点,放在桌上暖暖手。
要不是有一个村长的职务,他还拿不到木炭票呢!
萧建业笑了笑,
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两块钱的人民币,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往萧平山的位置推去。
“村长,你看这买三斤木炭,够了吗?”
萧平山看着面前的两元人民币,内心却不是很心动。
供销社的木炭是两毛一斤,萧建业花三倍的价格买木炭,这......不就成了黑市的买卖价格了吗?
萧平山有些为难道,
“两块,太贵了些。建业,你把钱拿回去吧,我不能卖这么贵的木炭给你。”
他其实心里不缺钱,犯不着为了几倍的差价卖木炭。
大寒天的,怪冷的,卖给萧建业,他拿什么烤手?
萧建业看得出他不缺钱,又说,
“村长,别那么客气。你要是不想要钱的话,要不我去家里给割一斤狍子肉给你,我们家里还剩很多?”
这年头,就算村长不缺钱,但是他肯定缺肉。
现在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肉,供销社这样的顾客多的是。
果然,萧平山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想起来上次从肖建业家拿回来的狍子肉,当天晚上就没忍住炒来吃。
那叫一个香啊!
吃完饭之后他还把碗里面的油星舔了个干净。
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去装木炭给萧建业。
“好!”
“我给你拿三斤木炭。”
“建业,你买这么多木炭是想拿回去暖手吧?我跟你说,这木炭一斤可以烧一个小时,”
萧建业看着面前的人贴过来,那人先是探手过来,想要摸索自己裤袋内的钱。
面前的人正是阿彪,水哥则神情高度紧张地盯着萧建业的脑后。
萧建业感受到那枪口离自己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背后的人的气息声有些急促。
他觉得自己不该继续拖下去了。
他们敢拦下来抢劫他们两,谁知道会不会杀了他们。
现在姐夫就站在自己的右侧,身后那支枪感觉对准了自己的右侧脑。
在面前的人摸索完了他腰间的东西,
“你小子,挺肥的嘛,还有五十块。”
他又摸了摸,又掏出来一些,
“呦,还有二十发子弹。”
见摸到的钱不多,阿彪便以为钱在林卫东那里,他离开萧建业,走到林卫东面前开始掏着。
萧建业觉得,此刻就是他唯一反击的时刻。
他猛得抬起最靠近枪的那一侧的右手,迅速地把枪往反方向用力一推。
枪口偏离了头部位置,也远离了姐夫的位置,刚好对准了左边的道路。
接下来他迅速反身,然后他看到了对方的样子,眼睛下面有一条很长很深的刀疤,面相很凶狠。
但比这样还要穷凶极恶的罪犯他见得多了,又怎么会被吓到?
水哥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他的反应那么快,会突然转身过来。
下一秒,萧建业果断地伸手挖向水哥的眼睛,然后戳过去。
水哥一下子吃疼,手中握枪的力道就泄了下来。
萧建业乘胜追击,抬腿朝着水哥的裆部位置就是狠狠地一踹,水哥顿时疼得弯下了腰,低头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萧建业迅速抓住了水哥的持枪的右手,然后用力扭住水哥的手腕,水哥吃疼,松开了右手。
萧建业夺下了水哥握着的枪,然后调转枪口,朝着水哥的大腿就是一枪。
水哥顿时疼得“嘶”了一声,握住血流不止的大腿。
这一切的行动都在几秒之内完成了,阿彪也没想到萧建业会那么快夺枪。
等他反应过来,他便从腿边抽出了一把小刀。
林卫东突然放下手,然后给了面前的阿彪一拳。
阿彪顿时眼冒金星,踉跄几步往后倒去。
萧建业见他还不安分,又转身用手中夺下的枪朝着阿彪的手射了一枪。
阿彪疼得抛下了手中的小刀,弯下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
萧建业走上前,提着阿彪的身子,然后又给了他腹部一个重重的下勾拳,这一拳,彻底地让阿彪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
林卫东赶紧离开这两人,心有余悸地盯着他们。
他没想到,萧建业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刚刚他都要以为自己会死掉了。
劫后余生的滋味让他更感受到了活着的宝贵。
萧建业看着已经失去威胁的两人,冷声怒斥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阿彪遮脸的那块黑布已经滑落下来,脸上的杀气暴露无遗。
看着这两个杀气重的人,萧建业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他们身上可能背负着不止一条人命。
阿彪率先怂了,原先他就不想抢萧建业这一单,没想到真的踢到了铁板上。
不仅枪法了得,而且身手更是一流。
他们在黑市抢劫这么多次,头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
恐惧开始爬上阿彪的心头,
“饶命,饶命!我们只是想打劫一些钱财。”
“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你。大哥,我们这把枪都给你,还有这把刀,我们抢到的钱都能给你。”
萧建业并不相信阿彪说的话,旁边的水哥则是沉默,不发一言。
“给我爬起来!”
萧建业举着抢过来的加兰德步枪,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这个劫匪竟然用的是加兰德步枪,这款枪是美国产的。
俗称“大八粒”,并不比56式步骑枪差。
“给我起来!”
萧建业又一声怒斥,逼迫两人站起来。
他想把他们押送去离这里最近的黄杏村,再把他们交给警察。
可是这样一来,万一这两个劫匪供出他去黑市怎么办?
但他转念一想,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就说跟姐夫是来山上打猎的。
这两个人则是想要抢劫他们的,不过被他正当防卫处置了。
因为抢劫罪还不至于死刑,但是如果被坐实为“投机倒把”,那铁定是死刑。
想到这,萧建业心中有了打算。
看着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萧建业又用枪管抵住水哥的后背,又对旁边的林卫东说,
“姐夫,你用枪抵住另外一个劫匪,我们把他们押送到最近的黄杏村,再由他们交给警察处理。”
林卫东点点头,然后催促前面的阿彪往前走,
“给我慢慢往前走,别耍什么小花招。要是敢跑,老子的枪可不认人!”
阿彪跟水哥只能缓缓地往前走,纵使血流不止,仍旧不敢停留。
萧建业也不想给他们包扎,就怕他们万一偷袭,那就危险了。
黄杏村就离这里不过一里路,走到山脚下就是了。
几人慢慢地走着,突然,前方道路上传来了好些人的声音,
“快点,加快脚步,跟上!”
萧建业握紧手中的枪,眼神高度戒备,他不确定来人会不会是这两人的同伙,亦或是其他的破坏分子。
下一秒,那几个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为首的男人带领着两三个青壮小伙子,手里都举着枪,见到萧建业跟林卫东举着枪,前面两个人则都挂了枪伤。
王冠军本来带领着村子里的民兵在村边操练,没想到听到了村子外的山上传来两声枪响。
他们村子附近一般没人打猎,主要是没什么猎物,想要打猎一般都要去到更远的山内。
村子附近的突兀枪声,是不是代表山上出事了?
王冠军身为黄杏村的民兵队长,立即就带着手下的两三个民兵,冲上山来,没想到才走一会路,就看到了萧建业几人。
王冠军立刻大声喊道,
“我是黄杏村的民兵队长王冠军,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黄杏村开枪伤人!快快放下你们手中的枪,否则,我将开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