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女频言情 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李牧李采薇后续+完结

本书作者

晨浩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李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带甲百万,你说是普通县令?李牧李采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晨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瞎子头破血流,挨了一通毒打后,终究还是屈服了。他翻遍全身,凑出六七两散碎银子和铜钱,加上刚从李牧那里讨来的三两赌债,勉强凑了个整数交了出来。“下次若是再敢来我家闹事,可就不是十两银子能了结的。”李牧收了钱,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只是冷冷丢下一句威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麻溜滚蛋。孙瞎子脸色铁青,在哄笑声中灰溜溜的逃走了。而那些被打晕的、行动不便的汉子打手们,则被李牧一手一个,直接拎起来丢到了院墙外。目睹了全过程的乡民炸开了锅。谁也没想到孙瞎子居然在李牧手里栽了跟头!“娘的,李牧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一个打六个啊!就连城里武馆的老拳师都做不到吧!”“难道他以前是深藏不露?”乡民们议论纷纷,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都他娘闲的没事做...

章节试读

孙瞎子头破血流,挨了一通毒打后,终究还是屈服了。
他翻遍全身,凑出六七两散碎银子和铜钱,加上刚从李牧那里讨来的三两赌债,勉强凑了个整数交了出来。
“下次若是再敢来我家闹事,可就不是十两银子能了结的。”
李牧收了钱,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只是冷冷丢下一句威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麻溜滚蛋。
孙瞎子脸色铁青,在哄笑声中灰溜溜的逃走了。
而那些被打晕的、行动不便的汉子打手们,则被李牧一手一个,直接拎起来丢到了院墙外。
目睹了全过程的乡民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孙瞎子居然在李牧手里栽了跟头!
“娘的,李牧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一个打六个啊!就连城里武馆的老拳师都做不到吧!”
“难道他以前是深藏不露?”
乡民们议论纷纷,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都他娘闲的没事做?架都打完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各回各家去!”一名泼皮趾高气昂的骂了一句,开始驱赶那些趴在墙头上、意犹未尽的乡民们。
见没什么热闹可瞧了,众人这才都纷纷散去。
“啪!”
李牧用刀割断绳索,轻声道:“别怕,没事了。”
李采薇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着。
今天这种状况,若不是李牧及时赶了回来,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你先回屋歇会儿,我去收拾收拾东西。”李牧安慰了一句之后,便准备将方才丢到一旁的包袱取回,但才刚一转身,便感受胳膊被人死死抓住。
正是李采薇。
李牧目光微动,有些古怪。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脸色瞬间涨红,宛若被火烫了一般缩回双手,逃也似的钻回了老屋。
“牧哥儿,咱今个可真是扬眉吐气了!你得了钱,可不能忘了兄弟们......怎么,咱们去刘寡妇家肉铺吃酒去?”一名泼皮笑嘻嘻的开口。
而余下几人,也都撺掇着要去城中寻欢作乐。
但他们的提议毫无例外遭到了拒绝。
泼皮们闻言有些失望,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李牧不够意思,但却不敢说些过分的话。
若是以往,占不到便宜的他们,早就跳着脚开始站在李家院里骂街了。
可方才那一战,除了打垮了孙瞎子之外,连带着这帮泼皮们也都被震慑住了。
话里话外,他们对李牧也多了一份敬畏。
......
一刻钟后,李家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牧拎着包袱走进屋里,看着躺在炕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妹妹,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城里做工的活计,你找二姑推了吧!现在我手里有了钱,不用担心贡粮问题。”
“以后你就待在家里洗衣做饭,养家糊口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李采薇轻声抽泣着,良久之后,才发出一个沉闷的“嗯”作为回应。
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李牧解开包袱,声音变得轻松了几分:“我今天到城里买了不少物件,新稻米,青布......你看这布料多好,回头抽时间给你自己做套衣裳。”
“你身上那件,都快旧成抹布了。”
随着包袱内的物件一个个被取出来,小小的桌案上很快就被摆的满满当当。
李采薇终于提起了兴趣,调整了一下情绪走过来查看,然而当她看到桌上摆放的麻绳、桐油以及那只木刨时,目光却骤然一凝。
家里的木器不多,暂时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
这三样东西同时出现,让李采薇脑海中诞生了一个让她有些隐隐不安的想法。
“李牧......你该不会是想要制弓吧?”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牧倒也没否认,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道:“进山打猎,如果有一把猎弓的话会轻松许多,现在肉价涨到了天上,一头羊就能换到三百斤粮,要是多打几头猎物回来,日子便能好过不少。”
“官府有律令的,不允许民间私自制作使用弓箭,一经发现可是砍头的罪过!”李采薇被李牧的想法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李牧,你不要冒险了,咱们安分规矩一点不行吗?”
李牧闻言舔了舔嘴唇,目光平静深邃。
他缓缓开口道:“采薇,你有没有见过乱葬岗上的景象?那上面埋着的都是最守规矩的农夫,他们大部分人勤勤恳恳、不偷不抢,不敢对律法有半分违逆。”
“可他们的下场是什么?”
“是饿死,是交不出皇粮被打死,是生了病没钱治活活躺在床上疼死!”
李牧停顿了一下,在略显昏暗的屋子里,他的双眸似乎在泛着某种锐利的光泽:“这年月,当个安安分分守规矩的顺民根本活不下去,而是些不尊法令的奸商、黑帮、贪官污吏乃至盗匪,反而一个个生活都很滋润。”
“我宁可过三个月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也不愿意像乱葬岗上那些顺民一样,憋憋屈屈的活上三十年,连死都找不到一块土来埋。”
这话就像是一个惊雷,直接在李采薇的脑海中炸响。
她出身贫苦,自幼便被灌输要遵从皇命、恪守律法,从小到大都活的小心翼翼。
即便官府再压榨、律法再严苛,她也从未想过质疑,更不曾想要反抗。
李采薇怔怔地望着李牧,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的安分守己,其实只是自欺欺人的懦弱罢了。
李牧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她心中那层厚厚的茧,露出了里面深藏的无奈与不甘。
“可是......”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若是被官府发现,咱们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李牧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采薇,这世道本就没有退路!咱们若是继续守着那些规矩,迟早也会像乱葬岗上的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我不想那样,也不想你那样。”
李采薇低下头,沉默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可......可你要小心。”
李牧咧嘴一笑:“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桌上的麻绳、桐油和木刨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屋角的柜子里。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李牧的生活将不再平静,但她更清楚,李牧的决定是为了让他们活下去。
更好的活下去。
......
夜深了,李牧坐在油灯下,开始仔细的搓揉着麻绳,将其泡进桐油内,进行制作弓弦的前期准备。
屋外,风声渐起,吹得窗棂微微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而此刻,远在村外的山林中,一只野狼正仰天长啸,声音凄厉而悠长,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李牧抬起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世道,终究是要靠自己挣出一条活路。”

惨叫声响彻天穹。
在姜虎的一番“悉心照料”之下,这汉子很快便被打的四肢断裂,晕死过去。
而剩下的那些乞丐们,也都被李牧教训痛殴了一顿后,便让他们滚蛋了。
他并不担心会遭到报复。
这帮乞丐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没胆量再去找李牧的麻烦。
但凡有些血性,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沿街乞讨、靠采生折枝来混饭吃的地步。
一路无话,返回双溪村。
到了李家,姜虎帮忙将大车上的粮食全都卸进屋里后,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问道:“牧哥儿......教拳那事儿,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有了方才的经历后,姜虎对李牧除了尊敬外,更多了几分恐惧。
杀人的场面,他见过。
但像李牧这样前一秒还在笑嘻嘻,后一秒就突然拔刀剁脑袋,杀完人之后依然镇定自若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一路上,姜虎不停的在心中犯嘀咕。
他和李牧一起混迹了好几年,以前可从未发现对方有这种本领。
莫非一直是深藏不露?
还是......
被什么邪物占了身子?
姜虎偷偷打量了一下李牧的脸。
传闻山中有些孤魂野鬼,占了活人的身子之后,虽然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差别,但性格便会大变,十分符合他如今的状况。
“若是不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几招。”
李牧打了盆水清洗着脸上的血迹,随口说道:“先扎个马步看看。”
姜虎闻言,立刻老老实实的双腿岔开、沉腰握拳。
下盘,是一切武术的基础。
若是下盘虚浮,那么再精妙的拳法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哥,你身上怎么弄了这么多血?”
就在此时,李采薇从屋里端着两碗粥走了出来,看到李牧满是血污之后,语气变得慌张起来:“你受伤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李牧一边擦拭着脸颊,一边随口说道:“是畜生的血!回来的路上碰到一条抢食的野狗,一刀就给剁了。”
“对吧,姜虎?”
正在凝神定气,全神贯注扎马步的姜虎闻言一愣,紧接着点头如捣蒜一般:“没错,那狗确实挺凶。”
李采薇这才放下心来。
“哥,虎子哥,你们还没吃饭吧?诺,我熬的米粥,先垫垫肚子吧......晚上给你们炖鸡蛋羹吃。”
昨天进山除了打到松鸡和野兔外,李牧还摸到了七八颗松鸡蛋。
没了母鸡,这玩意儿肯定是孵不出小崽了,只能当做食材来吃掉。
姜虎当牛做马累了一天,帮了李家大忙。
晚上自然要做顿好吃的来犒劳犒劳。
李牧对此也没什么反对意见。
再好的牛马,也需要喂饲料嘛......
姜虎这人人品还算不错,倘若真能拉拢他成为自己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
这年月,百姓们生活艰难,想要不受别人的欺凌便只能报团取暖。
李牧虽然武力值不低,但他只有孤身一个,最多又能对付几个敌人?
倘若十几个胆大的壮汉一拥而上,即便是他也要落荒而逃。
在这个世界上,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李牧和姜虎一人端起一碗米粥一饮而尽,谷物的香味在口腔内久久回荡。
......
“我教你的这套拳法,叫做心意六合拳。”
半个时辰后,李牧在院子内摆好姿势,身子微微下沉,开口道:“这套拳法成效快、杀伤力强,讲究的便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这套拳法,还有一个流传更广的名字,叫做形意拳。
俗话说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
也就是通俗来讲的杀人技!
李牧之前曾是野战特种兵,信奉的宗旨便是在对敌之时。以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方式来解决敌人。
所以他将拳法内的一切繁琐之招数祛除,只保留那些威力最大、最简便的拳术!
“你且看着,我来为你演示一遍。”
李牧双臂抬起,忽的,他的身形宛若灵猿般游动起来,拳风铿锵有力。
他时而宛若虎跃山涧,时而宛若燕击长空,或飘逸灵动,或刚猛无边,变幻无常,令人眼花缭乱。
一盏茶工夫后。
李牧收势站定,开口道:“这便是形意拳的入门拳法,你先操练几遍,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向我发问便是。”
姜虎方才亲眼目睹了一遍,此时内心已然是无比激动。
安平县县城之中是有武馆的。
但武馆的学费极高,大部分武馆弟子们非富即贵,单单每个月的伙食费都要三两银子,绝不是平民百姓能够学起的。
穷文富武,绝不是说说而已。
姜虎曾经见过武师们教导弟子,但看完李牧打完的这套拳法之后,他内心却隐隐产生了一种异常的感觉。
这套名为“形意拳”的拳术,比那些赫赫有名的铁山拳、梅花拳杀气更盛的多,也更简单暴力的多!
武馆中的那些拳法有些是为了强身健体,有些是为了比试厮斗,但姜虎却觉得李牧这套拳法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便只有一个目的——杀敌!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脑海中记忆的动作,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此时天色尚早。
李牧正蹲在兔窝前,将草叶子们撕碎喂食着,门口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牧哥儿在家啊,看来婶子来的是时候!”
闻言,他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膀大腰圆的中年村妇笑吟吟的推门走了进来。
“二婶?”李牧挑了挑眉毛。
对方正是李牧本家一名婶娘,但双方基本上已经多年未曾走动过,关系早就淡到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这么多年以来,双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对于她的突然到访,李牧内心泛起了一阵疑惑。
她一进门,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李牧身后的兔窝,语气亲热地说道:“哎哟,牧哥儿,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听说你最近上山打了不少好东西,又是羊又是鸡的,连野兔都抓了好几只!啧啧,真是能干!”
李牧抬起头,淡淡地应道:“二婶,您怎么有空到我这破院子来了?”
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哎呀,牧哥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咱们可是一家人啊!你打了这么多猎物,连村东头那个瞎眼老婆子的女儿陈芸都分了半只鸡,怎么就不想着给你二叔二婶送点?”
这几日,他扛着猎物去城中贩卖时,路上自然瞒不过双溪村乡民们的眼睛。
毕竟这村子不大,只有一二百户人,村东头放个屁,村西头都能闻见味,消息传播的速度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
至于陈芸那半只烤鸡,或许是恰巧被对方给撞见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瞥李牧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动静,便又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牧哥儿,不是二婶说你,你这孩子啊,真是有点没良心了!”
李牧听完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平静地说道:“二婶,我打猎也是靠运气,猎物不多,村里谁家有点困难我就顺手帮一把。
大齐法令严苛,民间严禁私造私用弓箭。
然而猎户们为了生计大多铤而走险,偷偷使用这种违禁武器。
只要在售卖猎物前,将猎物身上的箭伤掩盖得毫无痕迹便能蒙混过关。
猎户之间也心照不宣,即便在山中相遇,见到对方使用弓弩也不会告发,毕竟一旦官差查下来谁都逃不了干系。
可今日不同往日,双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若是李牧被逼急了,拼着自曝也要拉上他们兄弟三人同归于尽,那可就全完了。
三人脸色阴沉,赵三留下看守鹿尸,赵二和赵大则迅速沿着李牧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李牧的身影在密林中疾驰,脚下的枯叶和树枝被他踩得“咔嚓”作响,仿佛在为他敲响死亡的倒计时。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但脚步却丝毫不敢放缓。
身后,赵家兄弟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咒骂声越来越近。
这种生死追逐的场景,让他回忆起昔日执行任务时与敌人交锋的瞬间。
追逐、厮杀!
沉寂已久的血液在这一刻缓缓沸腾起来。
越是危险,李牧便越是冷静。
他没有回应身后的挑衅,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地形,寻找着反杀的机会。
在这片山林中一旦被对方追上,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猎户们常年在此活动,对地形了如指掌,而他对大龙山还不够熟悉!
他低头看了一眼箭囊,心中微微一沉。
除去方才射杀公鹿的那支箭,箭囊中只剩下一支箭了。
一支箭,两个追兵。
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精准度,才能一击致命!
“小子,你跑不掉的!乖乖把鹿茸交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
身后,赵二狞笑着,声音中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搭弓拉满,箭矢破空而出,直奔李牧的后心而去。
就在箭矢即将临身的瞬间,李牧猛然侧身,箭矢擦着他的后腰飞过,深深刺入一棵大树的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娘的!反应还挺快!”赵二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
“老二,你去东边,我往西面!前面是条死路,他跑不了的!”赵大低吼一声,声音如同闷雷。
他体型健壮,手中握着一柄手斧和一杆自制的长矛,这是他们兄弟狩猎大型野兽的利器,若是碰上野猪、野牛之类皮糙肉厚的畜生,木弓难以刺穿它们的皮肉,长矛便能派上用场。
赵家兄弟常年共同狩猎,彼此之间默契十足。
“小心些,那小子有些本事,箭术不比我弱。”赵二提醒道。
赵大瓮声瓮气地回应:“我晓得了,两个打一个,他没胜算!”
兄弟二人身形交错,兵分两路,向着李牧包抄而去。
前方,一片藤蔓丛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大树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李牧眼神一亮,脚步猛然加快,朝着藤蔓丛冲了过去。
“小子,你就只会逃吗?”
赵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和戏弄:“逃也没用!实话告诉你,我们知道你家住在什么地方,还知道你有个妹子......”
“她是叫李采薇吧?呵呵,听说长得挺漂亮啊......”
“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们兄弟三个会好好‘照顾’她的!”
听闻此言,李牧依旧没有回应。
在厮杀中,言语挑衅是一种常见的战术,目的是激怒对方,使其失去理智。
他自然不会上当。
但这话也让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双溪村和赵家村相距十六七里,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他并不认识赵家兄弟,可对方为何对他的情况如此了解?
虽然李牧前身是个无赖混混,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名声响到能让赵家村的猎户也知晓,而且还如此详细!
他原以为这是一次偶然的见财起意,现在看来......
这似乎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算计!
李牧一边思索,脚步却丝毫未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藤蔓丛前,猛地一跃,双手抓住一根粗壮的藤蔓,借着惯性荡了过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落在藤蔓屏障的后方。
落地后,他迅速蹲下隐住身形,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用力向藤蔓丛的一个方向砸了过去。
石头砸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人在那里快速移动。
“我看到你了!”赵二狞笑着,搭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出一箭。
那个方向立刻安静了下来。
射中了?
赵二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朝藤蔓丛中走去。
李牧屏住呼吸,躲在树林的阴影中一动不动,眼神死死盯着赵二的身影,宛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但表情却冷静得可怕。
想要反杀,他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赵二拨开藤蔓,赫然看到自己的箭被树枝缠绕着挂在半空,根本没有李牧的踪影。
“糟了!”
他瞳孔猛然收缩,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就在这一瞬间,李牧猛然从阴影中跃出,手中的柴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取赵二的脖颈!
赵二反应极快,仓促间举起长弓格挡。
柴刀砍断弓弦,重重劈在弓身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找死!”
赵二怒目圆瞪,一边呼喊着赵大,同时抬腿狠狠踹向李牧的腹部。
李牧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顺势一刀劈向赵二的肩膀。
“噗嗤!”
刀锋入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赵二吃痛惨叫,手中的长弓脱手坠地。
李牧面无表情,手腕一翻,柴刀横斩而出,瞬间割开了赵二的咽喉!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赵二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踉跄倒退。

宝箱?
“这是我的金手指?!”李牧瞳孔慢慢缩小,作为一个被影视剧和小说洗礼过的现代人,他自然不会对这种事陌生,但即便如此,他的心脏依然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开启!”他强忍着心头的兴奋,缓缓开口。
漂浮在半空的宝箱缓缓打开。
宝箱已经开启,获得精制盐巴5斤!
一袋细如碎雪、晶莹无瑕的盐就这么出现在李牧身前,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居然......是盐!”
......
日落西沉。
夕阳余晖照耀大地。
哗啦!
李采薇提着木桶,将井水倾入屋角大缸之中。
缸中水已近满。
她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双臂酸软,腰也酸胀难耐、无法挺直。
眼前这破旧的小院,虽然没太多家具陈设,却收拾得井然有序。
灶台旁堆着午后新捡的干柴。
窗纸新糊,透出几分光亮。
屋顶漏雨之处,被塞上了一捧稻草。
就连土炕上那破洞累累的被褥,也新缝了几处补丁。
这都是今天李采薇一个人完成的。
放下木桶,她坐在土炕上,眼神有些茫然。
几日之后,便要进城做工了。
听说刘府的规矩很多,主家脾气又很差,经常打骂下人......
李采薇低着头,露出一丝苦笑。
自己这样的人,哪有选择的余地?
单单是活着就需要竭尽全力了,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当她思绪万千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夕阳余光下,李牧推门而入,径直从背后将一样事物重重丢在地上。
还没等李采薇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羊!”
李采薇定睛一看,惊得站起身来,朱唇微张。
地上赫然躺着一头膘肥体壮的大山羊,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真打到猎物了?”
“我的运气还不错。”李牧看着她这幅震惊的模样,内心虽然得意,但神情却依然云淡风轻,“对了,回来的路上,我还弄到了一些盐巴。”
他解开包裹,将那袋五斤重的细盐摆在桌案上。
李采薇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要知道这年头盐巴可是紧俏货,官盐价格昂贵,而且大部分都是些粗制、浑浊的大盐粒,而李牧带回来的这些细如白雪,毫无杂质,一看就知道是绝对的上等。
恐怕唯有皇宫里才舍得吃这种盐吧?
“李牧,你......你该不会去抢劫了吧?”李采薇语气已经不再是惊喜,而是变得紧张恐惧起来。
李牧张开口,刚想要把自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牧哥儿在家吗?”
“娘的,这路可真难走,老子刚钉好的靴子都被泥水粘破了底!”
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院子里,他皮肤黝黑,满脸青碴胡子,一双三角眼满是凶光,看上去和山林中的大马猴子倒有几分相似。
李采薇闻声看了一眼,立刻便认出对方正是和李牧相熟的某个地痞。
她眼疾手快,立刻便将那一整袋盐巴塞进炕洞里。
“哟,陈二,今日怎得闲来我这儿?”李牧挑了挑眉毛迎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露出笑容,:“牧哥,有桩好事寻你!”
“又寻我去耍钱?老子早就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李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骂道:““滚远些,莫来烦我!”
被骂了几句,陈二也不恼,反而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呵呵,我可是给你送大礼来了。”
大礼?
李牧一愣。
“我直说吧,有人看上你家妹子了,要花钱把她买下来!”
陈二伸出右手正反比划了一下,“出这个数,十两!”
地痞混混,亦分三六九等。
最低等如李牧原身,无钱无势,无正经营生,终日偷鸡摸狗度日。
而高一等如陈二,乃大户或黑帮下属马仔,平日替头目跑腿办事,得些赏钱差价,日子颇为滋润。
如今世道纷乱,许多农户为求生计,卖儿鬻女,大户则大肆购入孩童、美貌女子为奴。此中利益,便成了陈二这等人的生财之道。
李牧盯着陈二,半晌吐出冷冷一字:“滚。”
他最恨人贩。
在大齐,被卖女子命运多舛。买卖之后,她们便成主家玩物,甚至被用作招待宾客之礼。待年老色衰,又被卖入娼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这世道,宛如怪胎,孕育出无数扭曲人性。
穿越到这里的三天内,是李采薇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
即便再不是人,李牧也不可能干出这种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的勾当。
“牧哥,你好好考虑考虑,那可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换成大钱有一万文了!”陈二有些急了,他拉住李牧的手腕,“足够你还完所有赌债,还能潇洒一段时间。”
“再说了,卖了采薇,往后纳人头税,你只需交自己那份,岂不省事?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咕咚!
陈二被一脚踹翻在地。
他低头看着胸口那泥水脚印,愣了片刻,随即怒目圆睁,吼道:“李牧,你他娘的疯了不成?”
“这年头,一个娘们儿能卖三两已是顶天,老子给你十两,你还不知足?”
“我数三声。”李牧眉峰如刀,“不走,便打死你。”
陈二怒火中烧,他向来瞧不上李牧这等货色,今日客气,不过是有求于人。
如今交易不成,他也不再掩饰,挥拳便欲动手。
李牧反手握住那磨得锃亮的柴刀。
陈二动作一滞,僵在原地。
“好!你有种!下月便是纳皇粮的期限,一人三百斤,拿不出来,你就等着蹲大牢吧!”他憋了半晌,脸上肌肉抽搐,撂下一句狠话:
“不识抬举的东西!”
两人之间的冲突,自然没能瞒过李采薇的耳朵。
虽起初陈二声低,然那句“十两还不知足”却清晰传入。
李牧之后的反应,亦被她尽收眼底。
难道这位兄长当真转了性子?
还是说......
他想要和对方抬抬价?
李采薇眼眸深处泛着绝望之色,紧紧攥着手中那柄用来保护自己的菜刀,脸色异常苍白。

泼皮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
李牧清了清嗓子。
场间顿时安静下来。
“咱们都是兄弟,我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忘了你们。”李牧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过去,突然咧嘴一笑:“不过,今天我也有点事要你们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算是一种训练。”
听到李牧松口肯答应传授武艺,黑脸汉子立刻笑了起来,他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拍在胸膛上:“牧哥儿,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我绝不推脱!”
这汉子便是姜虎,靠着壮硕的体型,号称这帮泼皮中的“战力天花板”。
当然,这一称号在四天前便由李牧给夺去了。
他也是这帮泼皮中唯一一个人品不算太过败坏的“异类”。
不同于其他人整日偷鸡摸狗、饮酒赌钱,他的谋生手段其实是挂靠在黑产帮派的头目麾下,平日里不需要做什么,只等县城中某些大户因为抢地盘、购置田地、闹事需要人手的时候,姜虎便会跟着头目一起过去站脚助威。
事成之后,主家便会给些赏钱。
虽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这种活计总归是不怎么光彩,时间一久,双溪村的乡民们自然而然也就把姜虎归于了“恶棍”的行列,除了这帮泼皮无赖之外,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跟他来往。
“我今天要进趟城买几百斤稻米回来,拉粮的大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缺个车夫。”李牧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众人的反应后,才继续开口道:
“谁肯拉车,这拳脚功夫嘛......我就教给谁!”
从双溪村到县城大概七八里路程,因为前些日子下过雨的原因,乡道上崎岖不平,哪怕是走路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拉着一辆几百斤重的大车?
搞不好可是会累死人的......
众人原本高涨的兴致,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牧哥儿,我刚想起来,家里的炉子上还烧着水呢,我先走了哈!”
“诶呦,不行!这脑袋怎么这么晕呢?”
“你看我这记性,今天是我爹忌日,我得回去给他老人家上坟呢......”
沉默了几息之后,几名泼皮便各自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溜了。
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李牧和姜虎两人。
“他们都走了,你咋不走呢?”
李牧揉了揉鼻尖,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在马帮麾下挂名,跟着头领们出去办事,主家给的赏钱价格也都不一样。”姜虎闻言,憨厚的笑了笑,一五一十的说道:“我们这些人里面,站在最后面喊几嗓子的,给十文!”
“敢动手的,哪怕冲上去就被对面给撂倒,也给八十文!”
“能打垮一个,给三百文!”
“打垮三个,给一两!”
“要是能干倒十个......那就直接晋升成马帮的红棍,每个月就算什么都不做,都有三两银子的月钱,出去干活儿的话,价格另算!”
姜虎站起身来,将两块破毛巾垫在肩膀上,直接走到大车前将缰绳套在身上,认真道:
“我挺缺钱的。”
“我也想每顿吃肉,抱着漂亮娘们儿睡觉!”
听完他的回答,李牧内心不由对这个黑脸汉子多了一分敬佩。
贪婪和欲望,从来都不是什么负面的东西。
实际上,它是促使人不断前进的原动力之一!
金钱、美女,这便是姜虎追求的目标,可能也是方才那群泼皮们的梦想。
但不同的是,姜虎肯为了这个目标而付出,付诸于行动。
而离开的那几人,则只是整日空想罢了。
“走吧!”李牧深吸一口气,将柴刀插在腰间的皮套中:“只要你肯学,我会教你的。”
......
日渐升高。
李采薇在小院内翻了翻土,将辣椒籽一颗一颗的种了下去。
这一上午,她也没有丝毫得闲。
挖泥土、脱土坯,给兔崽子们造窝。
洗衣挑水,顺带着将前几天被踩坏的篱笆墙重修了一下。
等到她将辣椒籽种好之后,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李采薇站直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胀痛的腰,挎着竹篮子便走出家门,来到双溪村东头的土坡上采摘草叶子,准备给兔崽子喂食。
日上三竿。
烈日炙烤着大地。
李采薇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她的目光却突然被前方不远处的一顶轿子给吸引住了。
轿子?
她的神情有些惊愕。
这顶轿子通体青蓝,顶上还有些金线纹绣,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就连那四名轿夫都个个身穿整洁短褂,步伐稳健。
这年月,能够坐的起轿子的人非富即贵,怎么会跑到这贫瘠脏乱的乡下?
李采薇心中有些奇怪,但却并未太过在意。
毕竟能够坐起这种轿子的人,不可能跟自己有什么交集。
竹篮内的草叶已经装满。
她提着裙边,迈步向家中走去。
“就是这个丫头吗?”
轿帘掀开了一条缝隙,一道目光落在远处李采薇的背影上,苍老声音响起:“相貌倒是尚可,只不过身子看上去弱了些......”
“老爷,我们都已经跟双溪村的里长打听清楚了,她的生辰八字没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压低声音,贴在轿子旁轻声道。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个哥哥。”
“我听说,陈二和孙瞎子都碰了钉子?”
“这......她那个哥哥是个泼皮无赖,昔日偷鸡摸狗,对这个妹子也不怎么上心,近来也不知怎么变了性子,像狗护食一样护着她。”
“是不是价格不满意,想多要些银子?”
“应该不是,我听陈二说,他当时根本就没提钱的事......”
轿子里久久没有声音传出。
但管家却一直躬身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不耐,静静等待着。
“一个月内,我要见到她被带回去。”轿子里的苍老声音咳嗽了两下,嘱咐道:
“若是难办,可以采取些特殊手段!”